号召全天下所有的孔家门徒,都支持他们,这本就是孔家几千年来存在,捞取好处的不二法门,不说别的,1937年的时候,如果不是军统的某人,不顾万千孔氏门徒的唾骂,用枪指着这位衍圣公的某位后人,逼迫他去重庆,不然的话,几年后,就要面对衍圣公率队的伪军屠杀山东老百姓的黑历史了。
这就,抗战胜利后,那些儒生们,还是一副,政府不尊儒啊,不信奉圣教什么的。
当然了,这无助于解决眼前的尴尬情况,衍圣公孔衍植说道:“老臣是……眼见帝都百废俱兴,前来问问,有何可用到老臣的吗。”
赵佳人锤了锤自己的肩膀,这个孔衍植一回到帝都,就上蹿下跳,到处找人帮他,要求带他进宫,还大大咧咧跑去正门要进来,而此时,新北京正在勘查地址,准备建设这座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城市。
所有人的精力,要么在即将开始运作的开滦工业区,要么在紧张的争吵新北京的设计核心,所以,最后,能够抽出时间,来接待这位孔衍植先生的,居然只有赵佳人了。
这也很正常,与其他刚刚就意外拽入一个权力核心的丝们,自然愿意踌躇满志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建造一座城市的不同,赵佳人对于这些无聊的把戏毫无兴趣,自然不会参加所谓同僚们的表演。
她看着这位老头,起码在21世纪,孔子的后人基本上已经是毫无声息的存在,不说对政治,哪怕是对文化,也是毫无影响力,那些借助所谓“国学”,忽悠脑残家长的钱的人,也根本看不上他们的影响力了。
所以,具体到赵佳人身上,她无视孔衍植的行为,也很可以理解了:“不必,帝都的施政还算顺利,老先生可以回去曲阜,安定一下地方,嗯……”
她忽然想起来,一些刚刚看到的史料,那些孔家的黑历史,因为压榨到极度残暴,而导致民变,帝都请愿,哪怕是朝廷,也不得不免去三位衍圣公的爵位,然后将他们的子侄再扶上去啊。
她不得不学着那些长辈,来一点绵里藏针了:“我听说,在曲阜当地,还有附近州县,总是有人宵小之辈,打着孔家的旗号,经常前去为非作歹,欺男霸女,那么,这可是孔府,身为代代曲阜县令的任命,所应该做好的,保境安民的重任吧。”
孔衍植老脸一红,别人不知道深浅,他自己可是知道的,尤其是进入了小冰河期后,天气转冷,土地的收成减产,但是他孔家的吃穿用度确实不可以减少的,于是更激烈的压榨佃户的行为就开始了,这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