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听说曾经是景泞的心理医生,应该是她背着集团私下找的,那位高姓医生对景泞的在乎已经超出正常医患关系了。”
陆东深见蒋璃目不转睛瞅着他,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要知道,景泞只是行差踏错,本质上还是个好姑娘,上帝给她留了一道门,让真正爱她的人进来,也是好事。”
蒋璃唏嘘,是啊,这世上的路有千条,人的选择就有千样,一对男女始于孽缘,又结束于两不相欠,景泞想要彻底忘掉过去不可以吗?
可以,谁都不能说这世上的男女关系只有固定的模式。
陆东深又问她,“刚才陆起白问你话的时候你没坦白,囡囡,你在怕什么?”
蒋璃转头看着他,手心里还都是他的温暖,“我担心……”接下来的话不知该怎么说,转念换了说法,“陆起白心思难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东深笑了,揽过她的头,低头吻了她一下。
蒋璃趁机搂紧了他。
心里那句彷徨不安的话始终没倒出口:陆振名的死跟你有关吗?
但终究还是有人怀疑。
就在某一天午后,陆振杨叫了靳严来了家里。
花园阳光不错,视野也好得很,气温有回暖的意思,可陆振杨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还是能闻到凛冬将至的气味。
靳严在他身旁慢慢跟着,风起时会替提一提披在身上的外套。
四周没有旁人跟着,陆振杨今天的气色尚算不错,蒋璃回来了,多少都能想出办法来让他延年益寿。
只是近两年发生的事太多,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离去,陆振杨总会陷入无尽的回忆里去。
想来这一辈子,人来人走的本是常事,可老了老了竟就希望身边能热闹起来。
陆振杨停在了原地,他有些累了。
靳严在旁轻声说,“陆老,回房休息一下吧。”
打从陆东深坐上交椅那天起,陆振杨的称呼就成了“陆老”,而“董事长”这个称呼是冠在他长子的头上了。
陆振杨摇摇头,歇了口气后继续往前走,靳严见状叹气,“您这样,陆董会很担心,入秋的时候他就一再叮嘱家里照顾好您。”
“我知道他孝顺。”
陆振杨轻声说,最终也没执拗下去,回了房间,坐在宽椅上,靳严顺手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腿上。
房里是落地的窗子,透过玻璃同样能看见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