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接壤着的就是那株从沧陵运过来的白兰树,许是她就是天生打理花草的能手,那株白兰长势很好,满树宛若铅笔状的花苞,白润如玉
。
门框上悬着只七彩香囊,用七种撞色布头缝制,陆东深不陌生这种东西,驱蚊虫用的,所以玻璃房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地大敞四开。
蒋璃坐在花影间做灯笼。
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圆灯笼。脚旁散落了两只灯笼,应该是做好的。
陆东深走上前,拎起其中一只来看。是用上等的白桦木做的灯笼骨架,灯笼主体是淡绿色纱面,极细的纱,可瞧见内部搁置蜡烛的托盘,灯体下也有装饰,他碰了碰灯穗,清凉滑手,灯穗之上是四面花牙,
细细看去,是白兰花的雕刻式样。“这叫碧纱灯,快中秋了,做几只挂在花园里,到时候灯下一壶酒,多惬意。”蒋璃边说着边在熏灯架骨,手旁堆着灯笼的原料,分门别类放在竹子编的筐盘里。“以前的人
喜欢用绢纱做灯笼,我改良了一下,以植物染色,做碧纱灯面,好看吧?”陆东深放下手里的灯笼,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旁,轻叹了一声。蒋璃没转头看他,将纱面绷直,说,“到时候坐上香烛就更漂亮了,烛光跟碧纱的颜色相映,就像是装了月
光进去。香烛也是我亲手做的,添了10种花草香,我给起名为十香烛,怎么样。”
陆东深拉过她的手,“先别做了。”
蒋璃撂下手里的物料,顺势转过来,同陆东深面对面。陆东深将她两只手一并合在手心里,看着她,“我们聊聊。”原本的打算是,发布会结束后他带着她回路门,等处理完琐事后同饶尊、邰业帆一起组局晚餐,正好跟蒋璃要好的阮琦和陈瑜也都在,结果,发布会上横插了这么一出状
况,后果可想而知。发布会是场直播,话题虽说发酵还没那么快,但至少董事局里的一双双眼睛在盯着。回公司处理的不是琐事,而是股东们一通通的“慰问”,晚餐也没心思吃了,饶尊打来电话的时候,没心没肺的,“陆东深,你借着邰家和ar诓骗我的事今晚酒里解决啊,红酒没意思,我特意买了茅台,用瓶喝不倒你的话咱们就成箱来,说好了啊,到时候
别让你老婆代喝。”
还想着晚上喝酒的事呢。
气得陆东深头一次在电话里失了态,“你耳朵聋是吧?发布会上蒋璃说了什么你没听见?”
“听不听见的都是你的家事,我管那么多,你不怕被外界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