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深这话说得干脆直接,大有逼得诸位站在悬崖边的架势。
话音落下,陆东深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酒杯往会议桌上一撂,等着众位的表态。
杨远是没犹豫丝毫,举杯饮尽,撂杯子的时候他说,“但凡在座的各位能拿出更好的建议书来,我杨远就当场把刚才这杯酒吐出来。”
这么多年,杨远在陆门也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而且自身的教养也在那,对外从不会说出这番糙话来。
可今天他甩出这么句话,恰恰就是打了诸位人的脸。
包括其他陆姓人,各个面色尴尬。
杨远的话就像是把钝刀在狠剌他们的脖子,不见血却又钝痛得够呛,很显然,他们虽有努力,可马上能拿出比陆东深更能直接救市的方案是绝无可能。
所以一时间,全场都鸦雀无声的。
就这样沉默了能有数几分钟,有人举杯了,“能救陆门,能带着陆门继续前行的人,我会绝对支持。”
话毕,饮尽杯中酒。
表态的就是刚刚那位发言的新晋股东,他在集团新吸纳的几位股东中最有发言权,因此他喝了这杯酒,背后的意义就不同了,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新晋股东们的利益所向和想法。
果不其然,他放下杯后,其他几位的新晋股东也陆续端杯,表示支持陆东深的任何决定。
原本股东们像是对陆东深竖起了一道隐形的围墙,看不到摸不着,但实际上存在,此时此刻围墙正在瓦解,一点一点,就像是被人拆了墙根一角,然后整面墙开始逐渐倒塌。
就在新晋股东表态后的没多久,有老股东表态了,也代表着老股东阵营的瓦解,于是,会议桌上的一杯杯酒被饮光,酒香气像是无形的藤蔓,延伸到会议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只剩下徐董事和两位陆姓的子弟,一位是陆东深的长辈,一位跟陆东深是平辈,那位陆姓长辈始终没能妥协,甩了句,“你名不正言不顺,我就看你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
话毕拂袖而去。
陆姓平辈的那位看样子是心有挣扎,但无济于事,一来其他陆姓人也都喝了酒,二来他想甩袖走却也担心日后利益,最终还是向现实妥协,在陆东深的注视下喝了杯中酒。
陆东深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转头看着徐董事,也不说催促,就那么看着他,眼中似有笑意,却意味深长的。
徐董事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见陆东深如此,他眼里更是难掩怒色,可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