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人看见的就是她脆弱的一面。
她原本也想回避,但是陆振杨叫住了她。
陆振杨看着陆北深的照片,从蒋璃的角度看不见他具体的情绪,但也能感觉到他心底的哀痛和苍凉,许久,他喃喃,“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我那个生了怪病的儿子吗?
就是北深。
他遗传了他母亲的疯狂和歇斯底里,迫不得已我才把他关起来。”
蒋璃站在那没动,也没应声,只是后背丝丝泛凉。
其实在后来她也多少猜到了,陆南深精气神都在那,压根就不是有病的样。
陆北辰身上的气息清冷,跟他常年工作环境有关,也不是陆振杨口中提到的那位儿子,只有一位有端倪,曾经问过她天魂草的“陆北辰”,他身上有的是罂粟气,就是陆北深。
只是精神领域的疾病她无法快速判断出来,而且看样子陆北深长大后恢复得也不错。
陆振杨抬手去摸墓碑,摸上面的照片,就如同在病房时摸陆北辰时一样,情感深沉厚重,将心底的痛不欲生压得支离破碎。
他说,“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妈妈……”蒋璃始终觉得陆振杨在压抑情绪,果不其然,他情绪爆发是在离京的
前一晚。
保镖、医生还有伺候他生活起居的下人都被赶出来了,大家都不知所措,守在门口又怕听到不该听到的话,杨远替他们解了围,大手一挥遣散众人。
蒋璃打远就瞧见了杨远,跟门神似的杵在门口,身体倾斜,耳朵近乎贴房门上,一手拿着烟盒,一手拎了支烟,专注力只在房门里。
蒋璃好奇,轻步上前靠近他的后背,也学着他的架势耳朵贴近,里面有人说话,声音极低,听不清说什么。
她开口问,“里面怎么——”“了”字还没冒出口,杨远就条件反射地跳开,看样子是被蒋璃这冷不丁的声音吓得不轻,转过身瞪大了眼珠子,好半天才缓过气,咬牙低语,“鬼啊走路不出动静?”
“难得还有你怕的时候。”
蒋璃半开玩笑,说着抬手就要敲门。
下一秒手腕被杨远截住,连同身体一并挡在门前,“干什么?”
蒋璃被他这番举动弄得又气又笑的,目光往手腕处一扫,杨远迅速领会她眼里的警告,聪明放手。
蒋璃这才收回眼神里的“杀气”,将怀抱叠好着的衣服示意了一下,“熏好的家居服,我得送进去一趟。”
为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