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糟蹋了所托之人的信任,反头来还埋怨对方的出尔反尔?
秦先生,天底下哪有这么打如意算盘的?”
陆东深眉宇肃穆,语气也是十足的严苛。
这一刻蒋璃站在他身边有点出戏,她此时此刻竟不是对卫薄宗的气愤和谴责,而是觉着陆东深真不愧是流着华人的血,这番话说得可真是又地道又本土的,想他一年前还有不少话是需要想想什么意思的。
周围这么多人,各个都带着腥气的杀心,可陆东深就这么往他们中间一站,只是轻描淡写几句就好像足以压了他们的气场,蒋璃觉得自己的安心也来源于此,就像是只要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卫薄宗微微眯了眼,似乎在衡量陆东深知道多少内情。
陆东深也没容得他猜测,继续冷言道,“如今和平盛世,秦川想要往外跑的人不少吧,你呢,明面帮着族长追踪外跑者的下落,暗地里因为打听不到秘方的情况没少打击报复,我说得对吗秦先生?”
蒋璃愕然,第一个念头就是秦宇。
卫薄宗始终盯着陆东深,眼里的情绪渐渐不平静。
饶尊在旁闻言笑了,“怪不得了,这秦族长好面子,族人们外跑的确是件糟心事,一方面担心秦川人丁渐少,一方面又唯恐外跑的人泄露秦川秘密,思来想去还是在外面放一个人做耳目比较好。
可惜啊,秦族长是看走了眼,谁料到自己会选中了一只鬼,对外早就把自己经营得风生水起,对内还一心想着利用忘忧散来达到盈利的目的。”
说到这儿,他又故作恍悟,啧啧了两声,“秦宇的行踪能暴露得那么快,这跟你有直接关系吧,那孩子也是命短,如果当时按照约定好的将秘方给你,估计他也不会死得离奇吧。”
陆东深从旁冷冷补上一句,“何止是秦宇,其他外跑者的下场同秦宇一样,死得不明不白,用秦川人的话说就是,上天报应。”
蒋璃听着这番话寒由心生,当初陆东深并没跟她细说卫薄宗的事,只告知她卫薄宗就是秦三婶的儿子秦耀,现在听了陆东深和饶尊这番话,再结合之前的推断,关于卫薄宗的林林种种事也就明了了。
她大致整理出了一条线:卫薄宗在早年私自离开了秦川并更名改姓。
他对气味敏感,足够靠本事养活自己,后来跟左时和她认识,继而进入闻术协会步步高升。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秦川的人,但从秦三婶的说辞中不难察觉,卫薄宗,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