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但也是能想个七八分了。”
陆东深燃着烟,烟雾盘旋,如丝,萦绕他指间左右,“有人希望我们是相争的鹬蚌,自然是想留在最后做渔翁,那我们会一会渔翁有什么错?”
“没错,就是狠了点。”
饶尊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烟含含糊糊的说,双脚交叉搭在桌上。
陆东深闻言笑了,“还有能让尊少承认的狠手段呢?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没力度啊。”
饶尊撇撇嘴,也没多掰扯这个话题,但再问话也是吊儿郎当的,“陆东深,你说我这么帮你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饶尊吞吐着烟雾想了半天,末了一挥手,“算了。”
“难得。”
陆东深看着他,“但凡有求于尊少的人都表示过,不被尊少吸了血也是被尊少啃下来一大块肉来。”
“那要看对方是谁。”
饶尊姿态悠哉,“在早之前你问我,敢不敢陪你赌一把,我当时押的就是你赢,现在都到这步田地了,我没理由反过来打自己的脸吧?
你赢了,我还愁得不到好处?”
陆东深故作认真,“果然是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
话毕,将手里的烟头掐灭,“行吧,你能不能从我身上捞到油水走着看吧。”
这话说得敷衍,但饶尊也没恼,叹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有舍得小本小利才能迈向成功。”
等陆东深走到门口时,饶尊微微侧身叫住他。
“特别好奇一件事。”
陆东深挑眉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饶尊看着他跟打量头世纪怪兽似的,一本正经的不正经,“陆东深,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要保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累吗?
就算不累,你这么有板有眼的会不合群的。”
“问完了?”
“当然,有兴趣坐下来追忆一下你的童年吗?”
陆东深拉开房门,“没兴趣。”
**蒋璃洗漱完回床上休息时陆东深回来了,她趴那没动,阖着眼,想着这秦族长不知什么时候能做通秦二娘的思想工作,能逮会功夫休息一会是一会。
陆东深没扰她,先是去冲了澡,等出来时已换了身宽松休闲衣裤,这衣物都是被蒋璃熏过的,有极淡的艾草香和不知名的香草味,清爽干净,用她的话说就是,秦川夜里多蚊虫,防止他不被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