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堵,闷头刚要一口鱼肉,就听阮琦说,“哎你注意点。”
饶尊拿筷子的手一滞。
阮琦伸手过来,摘了他筷中鱼肉里的一根粗刺,说了句,“这么长的刺没看见啊?”
语气虽说不大好,但瞧着态度是松软了,饶尊不知怎的心里就舒坦了,想说点什么又怕破坏了气氛,只剩下傻笑了。
饭进中途,就见秦天宝从书房里出来了,脚步略显踉跄,在陆东深和饶尊的注视下朝着餐厅方向去了,没一会儿,又在两人的注视下从里面出来,在院子里徘徊,脸色照比醒来时看上去苍白。
饶尊忍不住问,“什么情况?”
阮琦的目光往蒋璃身上一甩,“搞虐待的呗。”
蒋璃不以为然,没搭腔,几口喝完了汤,也饱了,顺便还打了个嗝。
陆东深眼瞅着秦天宝的神情越来越焦躁,问蒋璃,“在院子里找什么呢?”
蒋璃冲着他们跟前的餐桌努努嘴,“闻到味了,找吃的呢。”
话毕起身走到水井旁,从满桶里掬了一捧水漱口,反复三次作罢。
饶尊见状诧愕,“这算不算是对外界有反应了?”
蒋璃站在水井旁想了想说,“只能说他是饿了,算不上是对外界有反应。
想让他对外界有反应,首先要建立他跟外界的联系,气味就是他跟外界联系的渠道。”
饶尊的目光落在秦天宝身上,啧啧了两声,叹气,“这孩子可怜。”
蒋璃可没功夫伤春悲秋的,转头进屋。
等院子里都收拾妥当,陆东深进了屋。
蒋璃正用卷好的香叶熏衣,熏她那些干净的衣物,熏秦天宝的衣袍。
这香叶陆东深不陌生,在沧陵的时候蒋璃做了不少,以当季梅花为主料,还有零陵叶、藿香和甘松,沉香、丁香和米脑,甚至还有泥土。
他分不清原料什么是什么,几乎都是蒋璃在嘴勤快的时候告诉他的,制作起来挺繁琐,又是晾干又是研磨的,用蒋璃的话说就是,也有些东西是不能用现代仪器做气味分离的,必须用古法制香,比如说这梅衣熏肌香。
听着挺高深的名,实际上是蒋璃随口取的,她跟他的解释是:这是她的创香,梅花的清冷气能沾染衣赏,熏香肌骨。
又沾沾自喜说,《洞冥记》里有记载,熏人肌骨,直至年老,也不感染疾病西。
那能熏人肌骨的是什么香?
其他调香师创不出来,我能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