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宝在白天的时候跑出来过吧?”
陆东深又问。
“这个……”秦三婶赔笑,“应该是吧,我也是听说,所以刚才才口无遮拦地说了列祖列宗惩罚的话,你们可别当真,小孩子睡不着跑出来玩也正常,而且天宝那孩子很懂事,也没说经常大白天不睡觉跑出来玩。
其实大家也就是说说,真要是白天有人做事,我们也不能拿族规说事不是?”
陆东深的思路可没被秦三婶牵着走,笑了笑,直截了当问,“秦天宝白天的时候跟谁玩过?”
秦三婶微微一怔。
“三婶。”
陆东深始终没喝酒,他一直在喝茶,所以不疾不徐拿过茶壶续了一杯,道,“要不然我再换个问题来问。”
秦三婶警觉地看着他。
其他几人没拦着陆东深,尤其是蒋璃,她是了解他的,一旦发问,那必然是抓住了端倪打算直切对方要害的。
“如果有人违反族规的话,秦川人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秦三婶能回答,“会受到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陆东深紧跟着问。
秦三婶道,“要视情况而定。”
“最严重的呢?”
秦三婶舔舔唇,目光有些躲闪,“那我就不清楚了……”陆东深忽然笑了。
秦三婶见他面露微笑,不知怎的心里就发毛。
身边的蒋璃一直在紧跟着陆东深的思路走,她知道他不会把精力浪费在没用的问题上,压根就不是个拉家常的人。
陆东深喝了口茶,放茶杯时“咣当”一声,秦三婶很明显挺紧张,冷不丁一声响还吓了一跳,又鼓着劲打算撤了。
可问题是,她竟不大敢撤,总觉得对面这男人要么不开口说话,一开口她准跑不了。
“严重的丧命对吧?”
秦三婶一激灵,好半天嘟嘟囔囔,“族规,就是要大过天的,外面还有法律还有死刑呢。”
这话引了陆东深的兴致,“看来三婶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秦三婶有词,“这些自古以来就有。”
陆东深含笑没揭穿她,死刑,词汇很专业。
“秦川执行刑法的时候,也是在晚上吧?”
他这话像是询问秦三婶,可语气十分肯定,“尤其是面对严重违反族规的人,更要有村中重要的老人在场吧?”
秦三婶四两拨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