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酒杯,咬咬牙,“那个不孝子不说也罢!”
话毕一口饮尽杯中酒。
不孝子?
这从何说起?
秦三婶摆明了不想说,饶尊有心问也问不出。
蒋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宇,那个犯了族规的人,哪怕是死了,在秦川人眼里也是大逆不道的吧?
难道,三婶的儿子是秦宇?
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做了不好的事,毕竟命是没了,做母亲的总该是心疼的吧?
她暗示了一下饶尊。
饶尊却冲着她不着痕迹地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紧跟着他又转了话题,提到了秦川人的作息习惯,果不其然就如同他们之前分析的,因为祖辈们害怕战火,久而久之就成了昼伏夜出了。
阮琦忍不住问,“真就没有白天做事的人?”
秦三婶扫了她一眼,刚刚的热情熄了一半,不咸不淡地说,“我打小就在秦川长大,秦川里什么样我能不知道?
别说是白天做事的人了,就连白天失眠的人都没有。”
阮琦被秦三婶说得心里不是滋味。
蒋璃在旁观察着三婶的态度,最开始她对阮琦可不这样,看来那天三婶是彻底误会了。
想想突然觉得对不住阮琦,万一三婶真是按捺不住为饶尊保媒拉纤怎么办?
正想着,饶尊把话给圆回来了,又给三婶斟满酒,“三婶说笑了,真要是有谁失个眠做个噩梦什么的,您还都知道啊?
再不济还有些孩子顽皮,见着阳光挺好跑出去玩的呢。”
“这倒是。”
秦三婶点头说。
阮琦在这头气得快吐血,什么人啊?
同样的话,饶尊说了没事,她就挨怼。
陆东深面对饶尊而坐,任由对面的饶尊口灿莲花,他不做声响,沉默地筛选秦三婶的每一句话。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开口询问的效果肯定不及饶尊。
话题都绕到这了,饶尊没理由放弃,想了想说,“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了,秦川昼伏夜出的习惯应该改一改,大人也倒没什么,小孩子长期不晒太阳对身体不好。”
秦三婶摇头,对着饶尊倒是言无不尽,“我们秦川呐,祖祖辈辈都是这样,都习惯了。
再说了,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别在白天显山漏水的,容易给秦川招里祸端,违反了不好。
像是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