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两岁半左右,但他从未参加过任何形式的比赛,也不轻易跟人攀棋,所以,陆门儿郎谁都不清楚陆东深棋术深浅。半
小时后,棋盘之上已是泾渭分明,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哪怕只是看着,都能嗅出紧张气氛来。
黑子是陆东深,陆起白为白子。
看着紧张的是景泞。在
开局之前,陆东深就意外地跟她说,你留下,擦棋。
陆起白下棋,平日来素爱白子,陆东深则选了黑子。黑子不及白子的是,一旦有了尘埃或指纹就十分明显,洁癖惯了的陆东深肯定是要求棋子净润非常的。
景泞只好留下,站在陆东深身旁,陆东深落下一子,她便递上一枚擦拭干净的黑子。这期间她大气不敢出一下,频频观察陆东深的侧脸,试图找出他命她留下的真正原因。陆
东深面色无澜,稳稳持着黑子,偶尔棋子在拇指和食指间轻搓,然后,夹子落定棋盘,落棋无悔,每一子都下得极稳。而
对于景泞被留在办公室,陆起白的神情也不见波动,就像是对方做了个无关痛痒的决定,也就像,景泞就仅仅是个擦棋粒的。景
泞对围棋也略有研究,看得出陆起白善攻,陆东深擅守,陆起白来势汹汹,陆东深步步为营。
这世上有两种运动最能体现人性,一是高尔夫,二就是围棋。
都是看似谈笑风生丝毫不浪费体力的运动,可呈现出来的都是利益之下的厮杀和攻守之间的智慧、博弈。“
听说你的女人在沧陵混得风生水起。”陆起白落下一句,又落下一子。
“在沧陵她是蒋璃。”陆东深不疾不徐地堵了一子,“风生水起谈不上,但如鱼得水倒是真的。”
陆起白盯着棋盘,“如你愿,她做了蒋璃,再想做回夏昼,可没那么容易了。”
陆东深手里几粒黑子,来回倒了倒,笑而不语。
有些话说得简单,但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景泞就是个聪明人。
陆起白冷不丁提及夏昼现状,那是在告诉陆东深,别管当初是不是做戏,夏昼的情况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
陆东深的一句“在沧陵她是蒋璃”回得更绝。蒋
璃是谁?曾经是谭耀明的人,是沧陵的爷,哪怕现在谭耀明不在了,她也有足够能力去调动谭耀明残留在沧陵的势力。
而后一句的如鱼得水,那就是暗指饶尊和杨远了,保护重重之地,那就是海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