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窜跳而难受得紧。
血染了锦盒,夏昼将其打开,里面是只香囊,她费力做出来的那一只。夏
昼起身,目光落在树干上。除
了早年刻上的同心外,现在又多了一行字:生当长相思,死当复来归。一
笔一划都十分用力,线条锋利,夏昼这才明白邰国强手里的刀片是做什么用的。许是他从医院顺手偷来的刀片,那是只裸刀片,他在树干上用力刻下每个字的同时,刀片的另一端也割伤了他的手,刻了多少字,就流了多少血。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如果有幸活着,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如果不幸死了,我也会永远想你。
邰国强将这句话改了意思刻在树上。生
当长相思,死当复来归,这改动后的一句话,道尽了吴重的全部心思。吴
重在病房里曾经跟阮琦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去找过你母亲,真的不知道原来她还活着……生
,无法承诺相伴,虽说当初为了利益,但也遭了半生的相思之罪,死,但愿能找到她的魂魄,道一声,我来陪你了。阮
琦见夏昼站着不动,急了,上前问她,“为什么停手了?你救救他吧,之前你不就是救过他吗?”
“我救不了他。”夏昼心里压得很,“他耗尽了心力,已经过身了。”
依照吴重目前的身体状况,哪怕是留在医院里随时监护都命不久矣,更何况他折腾到了亲王府?他明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医院就危在旦夕,但还是来到了曾经与阮英的定情树下,手攥着阮英最喜欢的气味的香囊离世。
一个人真正死去,身上是没了活人的体味和气息的,她虽救不了他,但她能清楚得闻得到。
死人的气味。这
是她不论曾经还是现在都及其厌恶和恐惧的气味。
眼前晃动着阮琦惊惧悲凉的脸,耳边回荡着的还都是吴重在病房里紧紧攥着香囊激动万分的声音:找到了,阿英,我找到了……
阮琦几乎踉跄,饶尊上前拉着她道,“你父亲已经过世了,你冷静点。”阮
琦一把甩开饶尊的手,反手拉住夏昼,近乎是瘫跪在她手侧,“你怎么可能救不了他?你是夏昼、是蒋璃、是天芳师、是沧陵的爷啊,在沧陵有多少被医生判了死刑的人都被你救活了!夏昼,我求你,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不能……”最
后她几乎是泣不成声,双手还死攥着夏昼的胳膊,头低垂着。饶
尊看不下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