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话锋一转,“你找了这么多年的主料,没找到一样是你母亲想要的吗?”
阮琦一愣。“你倒卖主料也算是阴差阳错,许是本来也没打算以这个为生,但这些年你为了能找到你母亲心心念念的气味走遍各地寻找主料,结果母亲想要的没找到,倒是找到他人所
需的主料,你也就顺水推舟做起了这单生意。”夏昼将两片薄荷叶分别放进彼此的杯子里,“能在祈神山上碰见你,也是因为你在找你母亲想要的东西。”
阮琦盯着她不说话,眼神里有些许警惕。
“你父亲说的。”夏昼直截了当。
阮琦的情绪突然就上来了,语气寒凉,“他不是我父亲!”
“他是吴重,你很清楚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夏昼道,“别管他当初做了什么事,他都是你父亲。”
阮琦攥着杯子,眼睛里有了阴霾。
“我拿样东西给你看。”夏昼说着起身回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个盒子,金丝楠木,雕画别致,仔细打量应该是相思豆。阮琦接过来,不解。夏昼道,“盒子是新的,但里面的物件是有年头了。”伸手开了盒
子上的金锁,里面是黑色天鹅绒做得凹槽。
是一只香囊。深紫嵌着深蓝的缎料,摸着不是上好的料子,但香囊上的纹图一看就是手工缝制,枝杈间是一枚枚红色浆果,那是相思豆的模样。下坠有穗,同样深紫色。这香囊通体的
深色,唯有那几颗相思豆红的亮眼,就使得这香囊变得耐看得很。
的确是上了年头,香囊已经失了气味,边沿还有些起毛,但干净得很,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收藏的,只是没事的时候会拿出来摆弄一番。
“你怎么会有这个香囊?”阮琦一眼看过去后就震惊,“我明明……”
“你明明已经把这个香囊跟你母亲一同火化了是吧?”夏昼不紧不慢地说。
阮琦狐疑,再仔细打量眼前的香囊,微微眯眼,“这不是我母亲的那一只。”她母亲随身带着的那只香囊穗子断了几根,却还是被母亲视作珍宝。
“这是你父亲的。”夏昼轻声说,“当初香囊是一对,你母亲一只,你父亲一只。”
阮琦盯着盒子里的香囊,没吱声。
“你父亲找过我。”夏昼拿起香囊,轻抚着上面刺绣的花纹,“他想要我帮他重新找到香囊里的气味,是他和你母亲都喜欢的气味。”
气味承载着记忆。岁月流逝,也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