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说当初建成这处气味实验室也是为了她能自在,可看得出她是太喜欢在这里的日子,安静舒逸,每次来都不大想回城,这让他有些担心,他怕她会彻底厌了都市,厌了在他身边的日子。
但经过上次的争吵,陆东深已经命自己理智看待这个问题,至少在她说完这话后他不会像从前似的说,你属于我,不属于山野。
他将她最后一缕乱发顺平,低语,“喜欢就待着,本来这也是你的地盘。”夏
昼转过身来,突然就黏糊上他了,抱着他的腰,“我能以工作的名义天天待在这,但你得去公司啊,从这到天际那么远,折腾死了,所以为了你方便我就割爱吧。”陆
东深听了这话窝心,见她依赖着自己也更是开心,摸着她的头,“今晚我陪你在这,但明天很早我们就得出发,你不能睡懒觉。”“
当然。”夏昼高兴了。“
头发怎么扎?我不会。”陆东深拿了皮筋给她。
夏昼粘着他,懒得动弹,“你随便吧,反正这里也没别人,扎好看赖看的都是你在看。”陆
东深哭笑不得,想了想,依葫芦画瓢,照她平时最简单的马尾去处理,十分笨拙地束起,可皮筋一缠,摆得周正的马尾就歪了,最后夏昼一抬头,近乎是一个斜着的朝天辫顶在脑袋上。陆
东深不忍直视,“我再试试吧。”夏
昼摸了摸脑袋,不用照镜子也能想出个大概来,也没计较,“无所谓了,扎上就行。”
陆东深叹气,觉得她那一头秀发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很奇怪。”夏昼拿过蜜饯放在沙发上,席地而坐,“无论是商川还是邰国强,何姿仪都没那本事利用气味达到目的,就算我们明知道是邰业扬当晚出现在亲王府,他也不是使用气味的高手。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卫薄宗,这是我们都能想到的事,邰国强不可能想不到,为什么还会留着卫薄宗在长盛?”她
说完这话还以为陆东深也会疑惑,岂料他十分平静地说,“为了他儿子,为了长盛。”
夏昼眉毛一挑,表示不理解。“
卫薄宗不但是长盛的气味分析师,还是闻术协会的会长,如果一旦落实了他与商川的死和邰国强慢性中毒一事有关的话,那意味着什么?”夏
昼叼着半颗蜜饯,看着陆东深的眼睛,意味着什么?她细细一琢磨,“你的意思是,卫薄宗被邰业扬和何姿仪收买了?”“
这只是初步判断。”陆东深道,“何姿仪在整个长盛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