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亮,摸上去如同摸在绸缎丝滑得很。平
时得空的时候她就喜欢趴在他胸膛上,他抚着她的长发,又或者任由她的长发似藤蔓缠绕他的指尖或轻扫手臂。往往,总会让他觉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夏
昼似猫眯着眼睛,任由他以手代劳,慢慢抖干她的头发。
谁都没说话。静
谧。
只有钟表指针游走的声响,还有光影的轮换,他搁置在旁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没一会儿就有了七八通的未接电话。他没接,她也没动,直到头发半干时,她轻声开口,“东深,你相信我吗?”
陆东深放下她一缕发,“当然。”
“无论什么事,你都会相信我?”她再问。陆
东深轻捏她的下巴,微微转过她的脸,“你会欺骗又或者背叛我吗?”“
不会。”夏昼马上道。他
笑了,笑容虽浅,可汇集入眼的是温柔,“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担心我不相信你?”夏
昼的唇翕动,没说出什么来。“
别人说了什么我不信,我只听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暖流入心,驱走了这一路回来的寒凉,更是消散了一整晚的担忧,她紧紧搂住他,想对他说谢谢或跟他说对不起,可最终还是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只是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东深,东深……亲
王府的最后一幕并不愉快。那
个女鬼身上有着跟她不差上下的倔强,甚至夏昼觉得,她其实是有敌意的。
饶尊将她带走前,她盯着陆东深笑得诡异,说,“你真以为她对你毫无保留?”
就这么一句话,回来的路上让夏昼无所适从。
陆东深什么都不提,至少在车上风平浪静,处理公事也是一如既往,回到家里他也是只字不提不问,一头扎进书房里。她的心像是始终在高空荡着,没着没落,她担心陆东深会多想、会质疑、会对她不再疼爱如初。天
已快蒙蒙亮。陆
东深也不打算处理公事了,将她抱回床上,刚靠在枕头上,她又像是猫似的黏过来。他乐意她的这般亲近,翻身压下,大手自然而然地就褪去了她的睡裙……等
夏昼再睁眼时已是翌日午后。浑
身自然像是散了架,餍足后的男人不见了踪影,她这一觉补得很沉,身体虽累,但精神照比昨晚已经好太多了。
餐厅有丰富的饭菜,摸温度倒是有些微凉了,她这一觉睡得果真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