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深冲完澡后回了床上,伸手来捞夏昼。她汗津津的,始终没捣过来力气去冲澡,也十分聪明地婉拒了他的“好心”代劳。
瞧见陆东深的胳膊伸过来,一股子邪火就上来了,张嘴就咬了一口。他没甩开胳膊,任由她像是病猫似的撒野,反正不疼不痒的,此时此刻的她也没什么力气。
最后她还是老实落他怀里。陆
东深习惯冲冷水澡,尤其是在痛快淋漓的事后,夏昼一直觉得这不算是个好习惯,但就像现在这么依偎他怀,贴着他,刚刚几乎都能灼烧了她的肌理温度微凉下来,正好舒缓她的皮肤。
心跳声入耳,力量结实,像是未曾退散的激情,绵延于心。
“以后喝了酒后别碰我。”夏昼阖着眼昏昏欲睡,喃喃抗议,任由他的大手轻抚。白
日温厚持重的男人,一入夜往往就没了节制,每次她都像是失了半条命,刚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其实她是心有余悸的,一看见他的时候,她的骨头连着筋都疼。她
想,若不是爱他,她势必要对他的如狼似虎避而远之。陆东深是剂毒药不假,与此同时他也是剂催眠药。他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会喜欢会迷恋上这种忘却生死的贪欢,只要是他给的她一定都会喜欢。
他的气味浸入了她的肌理她的毛孔,随着她的呼吸深入了骨肉血液,她的生理和心理都记住了他的气味,她果真如他说的那样,迷恋不已难自拔,虽说之后都要狠狠谴责自己的不长记性。
今晚他是喝了酒,虽不酩酊,可有了酒精的作祟他更是没轻没重,一度她以为自己快被拆骨入腹了。
陆东深一身慵懒,“你要相信,我对你已经很克制了。”
“那你对谁不克制?”夏昼反将一军。陆
东深一脸无奈,聪明地闭嘴不再多谈这个话题。夏
昼也不过就是嘴上逞能,虽一想到程露也心生恶心,但她更懂得珍惜眼前,所以压根就没想揪着陆东深的过往不放。阖上眼,趴在他身上休养生息。商
川事件闹得几家企业不得安宁,尤其是天际,所以像是今晚这般片刻安宁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她没明着问陆东深,在背地里从杨远和陆东深的贴身司机着手,知道陆东深目前如履薄冰的现状。
所以,她在心头默念商川的名字:如果你真是枉死,那这次你就显灵帮我一把。
身下的男人呼吸平稳,一直也不出声了,夏昼以为他睡着了,抬头一瞧,不成想他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