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被人碰的地方,陆东深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被人碰的地方就很多,尤其是脖子。可现在,那一道血印子就在他的脖子上,一看就是咬上去的。暂且不说对方下口有多狠,就说陆东深纵容对方咬了自己的脖子这件事就引起她的警觉。这个位置轮谁看了都觉得暧昧非常,陆东深出身陆门,作为陆家长子又是极其注重仪态仪表,怎会任这道痕迹显露人前。陈
瑜也不笨。
她明白,其实这是陆东深的一种宣告,对外的宣告,至于他想宣告什么,陈瑜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宁愿做只鸵鸟,只求他的不离不弃。这
是陆东深在沧陵天际酒店的最后一场会议,他在沧陵的时间不长,可足以让人心惊胆颤。先是解决了酒店中邪危机,无声无息间将酒店中高层大面积换血,果断绝决地拿下官阳区最有价值的地皮,更重要的是彻底瓦解了谭耀明在城中的势力,而邰家,因为之前跟谭耀明合作的川阳地皮项目也受到牵连,导致一时间的元气大伤。
在座的各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明镜的,坐在会议桌正中间的这个男人,轮步步为营谁都不及他,这次连邰家都折进去了。商场之上,一箭双雕已是难得,但他一箭多雕,可见在平静的外表下藏了多少让人猝不及防的铁腕。散
会时已经入夜了,晚七点。
陈瑜留在最后,陆东深见状后问她,还有事?陈瑜没靠近他,因为不知怎的就觉得他陌生了。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挺了解他,但现在她才发现,也许自己所知道的不过就是皮毛。今天一下午的会议事宜走下来她才骇然惊心,陆东深对于商场之道的深谙令人脊梁骨发凉,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在这玲玲棋局之中而不自知?陈
瑜直截了当问他,房里的是不是蒋璃?陆
东深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带,毫不掩藏,“是。”
一个是字成了一座山,压得陈瑜透不过气来,一时间她不敢再多问别的了。恰巧景泞敲门进来,“陆总,今晚您还有应酬,大约十分钟后出发。”
等陆东深离开后,陈瑜的不安形同荒草,无限蔓延。
晚十点半应酬才结束,陆东深酒喝得不多,景泞给他挡了不少酒。回酒店的途中,陆东深又处理了五六份文件和两份商场建址的合同,杨远彻底喝趴下了,蜷在后车座,时不时拍陆东深的肩膀,大着舌头,“那个叫蒋璃的到底给你喝什么**汤了?我看你是不想要前程了你啊,先是得罪饶尊,然后又跑去跟执法对着干,不是我咒你,你要是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