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医院里也是等死的后果。除了正常服用蒋璃亲手调配的汤药和膳食外,蒋璃又在四人舌底分别塞入一枚恰似黄豆粒大小的药丸,气味不同,有的淡若水,有的香馥浓。蒋小天之前在香枕上就看出端倪,但没敢问,他知道蒋璃这么
拼命实际上就是为了让谭耀明安心。可两名兄弟走了,他见她整个人的状态又不对,生怕她想不开之类的,便主动找话说,问及这些药丸为什么都有不同。“不是药丸,是香丸,这是中国最古老的愈病方式,香丸压舌,靠着舌根的津液使其慢慢融化,融化的过程就是气味散发的过程,真正续命吊气的就是这些气味。”蒋璃的声音平淡如水,正是这样,蒋小天才更是担心她在压抑情绪。“香丸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四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就算不用看病理报告,他们体味也能说明他们生理器官的现状。四人之中,氨基酸代谢不良的有焦糖的体味,蛋氨酸代谢不良的
体味有水煮菜的体味,其他两位一个隐隐有啤酒的气味还有一个有些烤面包的体味,说明一个出现高氨基酸血症,一个肠胃系统严重受损,所以,给他们的香丸也要对症下药。”
蒋小天听她这么一说,凑上前拼命去闻,却没闻到她所说的又是焦糖又是啤酒的气味,但他知道,蒋璃闻得到的别人是闻不到的。在给四人抢命的时候,蒋璃又拿出些香丸来,都封存在密封袋里,为数不少。这些东西蒋小天认的,是用来冬祭的香料,分别为衙香、婴香、延安郡公蕊香、韵香、神仙合香、清妙香和古香这其中,分别
汇集气味原料七七四十九种,有的需要用瓷器盛在地窖中数月,有的需要经过焚烧再煮炼历经春夏两季,有的需用提取器皿压制放凉放硬,有的用金箔裹成香衣搁衬着焚烧。
但蒋璃这期间又在研制一种气味。她在仪器室里待了挺长时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几大支玻璃器皿,里面是深绿色的液体,又将之前要蒋小天去后院选的生栈香、**、甘松、茅香、香附子及碎陵香经大火煮沸,然后在仪器室里待了一天
一夜,一支支原本是深绿色液体的玻璃器皿就成了透明色。
蒋小天闻了一下,没气味,不解,“今年冬祭要多一味香?”
蒋璃点头,十分仔细地将那一支支玻璃器皿码放整齐,封箱。
“怎么像水似的无色无味啊?”
蒋璃神情清淡,“水也是有色有味的,只是你看不到闻不见而已。”
蒋小天看了半天,不得其解。蒋璃又将箱子检查了一遍,确定封好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