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大,能把你汪若戟逼到这个份上的,除了这位,我想不到还有谁。”
汪若戟挑眉,明亮温和的眼睛在幽幽烛火之下深邃犹如渊海,“多年前还有一个小女孩儿也做到了。”
“……”墓幺幺忽闪了下睫毛,笑了,“可现在我觉得,不是他。”
“为何?”
“因为假如是他要杀你,有太多机会了,不会等到现在。”
“或许吧。”他喝去最后一口茶,想站起来离开。
可墓幺幺忽然又说:“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个人这么神秘,这么可怕,那你为何非要把自己的挡箭牌也藏在这个龟壳之中?”
她停顿了一下,雪绪般的笑意从她翠眸底处幽幽闪出,像是朵妖艳的萝。“难道,你真的把我当你死去的女儿了?”
“……”
汪若戟的脚步一下停滞,没有转身,可他的声音褪去了所有的温和和润郎,在空旷奢靡的房间里,沉冷如铅。“谁说,我是把你藏在这里了。”
“不过行路漫漫,你还在路口,还需要等驴子等马先过——最后,才轮的着你。”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汪若戟,天狐族和白韫玉达成了某个协议,我不能让这个协议发生!你也不会想看到这个结果!天狐族到底是敌是友,你心里也没谱!只要让我把白韫玉弄出来,给我时间,我能摸清楚他们的意图!”墓幺幺忽然也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尖锐。
汪若戟总算转过了身子,久久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地笑意来。“幺幺,你就这么喜欢白韫玉?”
“怎么可能。”墓幺幺冷冷不屑道,“你觉得你我这般人,会有这种低劣的情绪?”
他失笑摇头,离开前,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不喜欢就好,这样,为父也不会心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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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白韫玉一改先前在那两个侍女面前的冷森阴鹜,面色突兀地黯淡下来。体力不支地靠着房间门就滑坐了下来,大口的剧烈喘息着。
冷汗不停地从他头上滚落,豆大的水珠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又一个雪花般的水渍。良久,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那是一块黑色的绢帕,上面还有些许的脏污。可他完全不在意,将它紧紧攥在了手里抵在了唇边。
“等着我。等着我。”
“等我,为你备好这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