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久久垂目。
“你还不明白吗幺幺?霸相爷是帅,你是卒,是马,是相!”
“我是自愿的。”她终于说话了。
“什么?”白韫玉一时间有些愣神,没有明白她意指何所。
“我是自愿的。”她重复着这句话,用手拨弄着一缕小辫,在小指上盘来盘去。“不论如何,那是我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墓幺幺仰起了脸,于斯,两边发髻上的槿枝步摇流苏发出碎碎的声响,一如她的笑声那般清脆。
“我是那卒,是那马,也是那相。可我不会死,因为我还有你啊。”
“玉儿。”
细密晶莹的灰尘在她粉嫩的脸庞莹莹晃晃,她轻眨着眼,睫织如羽,瞳澈明灵,宛如初春里最后一场晚归的风雪,簌簌地扫去了他心里蠢蠢欲动的阴鹜。
不知为何,有种涩涩的情苦攀爬到了喉间,抵住了他的呼吸。
所以他的声音才会听起来像是有些哽咽。
“墓幺幺,你为何要这般相信于我。”
她转过头去,望着镜子里那个那般干净无邪的少女。
“是啊,为何呢。”
她喃喃。
身后男人的体温如盛夏里的南风,将她紧紧地窒于其间。
“墓幺幺,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他好闻的体香,将他所有未完地话封进了他落在她额上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