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风知苦伸手去拦,白少主已转过身来。
之时,殿内应是暖阳——可面前这俊秀男子转过身来之后,他微阖目,掀起眼帘时,犹如一只深夜的寒鸦忽展开了翅膀,将一片寒湛秋阴撩浸满殿。
“风前辈,我的确有要事在身。”
风知苦视线掠过他怀里抱着的侍婢,笑意微止,若说修为白韫玉不过四化中期,差他那是相当的大了。可是韬光谷的精神力修炼,那是谁都不敢小觑的。都说白少主是个喜怒无常的主,精神强横,同时修了数门心法,乃是精神修炼的不二天才。所以只是稍微不悦,或者说有些动怒,都可以牵引起四周的元气变化——这就比传说中还要过犹不及了。
心里虽是有千万想法,可是风知苦面上还是悍爽笑道:“白少主,不是我要拦你……哎。”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朝一旁闪身退了一步,面色恭谨。
“白少主。”一声温柔轻语,直比人女儿家的的声音还要糯柔上三分。
潋潋碧竹曳于一片漪漪银白,从之间自动明出一片瑄白光华。
自那光华之间,走出数人来。
别苑的晚香浓烈侵脾,她于白韫玉怀里都被那般浓郁华烈的香味给撩起——这味道,她曾在青藤宴上闻到过,不过却不似如今这般熏烈。于是她侧过头去,总算看清楚来人。
只见着为首那男子,羽裳片片,雪裘披肩。一袭长摆月服,尾缀千绫盏,随他步履澜澜,似仙蕊初绽,一片宫额珊珊。霖霖银发及腰,未冠只束于脑后,鎏金玉绦盘在他鬓边,愈衬得那面容更是有如琢玉之美。
直到人来得近了,才见他眼窝深邃,瞳色却浅,异亮,眼波流转时,宛裹于银箔。层绿峨峨,纤琼皎皎,倒压波浪清浅。眉骨很满,颊骨清瘦,这般看来,倒是眉目素孤,可是却生生压去身旁簇着数名美艳不可言的女子的光华。
当时青藤宴上的“狐玉琅”虽也倒是美人一个,可不及此时的狐玉琅千分之一的气质。墓幺幺倒是来了兴趣,那么当时来给自己喂毒酒的,估摸着是个分.身或者是傀儡?
“白某见过小王爷。”
墓幺幺耳旁恰恰贴着白韫玉的胸口,能听见他音色起伏时,有些异样的紧张。
“白少主,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脸面可以留您一盏茶的功夫。”狐玉琅轻轻弯了唇角,视线微垂,察觉白韫玉怀里竟环抱着一个婢女打扮的少女,不由地掠过讶异的神色道,“自前些日子遥遥见了白少主一面,倒是不察您身旁有此娇娥。今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