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却深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不能再过认真的。
“我知道,又如何?”
“看在你会飞雁步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三番两次戏耍于我——”他继续说道,手里的剑仍然没有任何想要收回的意思,反而化力凝成的剑锋变得更加凌厉,寒气如一根根细长的蝎针沿着伤口侵入内府,使得她无法遏制自己身体的颤抖。
“但是你若再让我听见你喊那个名字,我会将你的血化冰万次。”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淡去。
他的剑也慢慢消散成烟。
墓幺幺没有回头,却知他说完之后,便用了随行符于瞬息消失在了她的身后。
“呵……又是一个这么恨牧画扇的人啊。”她喃喃。“恨得几乎忘记了该如何去隐藏自己的秘密……也忘记了该将我灭口的那种恨意啊。”
她轻轻伸出舌舔过自己的唇角,猩红的唇上一片斐然。“我喜欢。”
夜寒池静星衔斗,她的笑声仿佛顺着肩上重新涌动的鲜血一起凉薄地散落在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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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听说墓幺幺闭关了,在霸相府里当起了所谓的幕僚的白韫玉白少主是一连数日都喜的情难自已。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晨迟。
又是一夜清梦来,白韫玉那着实是一个神清气爽,连寻常日子里的阴翳和诡异气质都减去了一多半。他这会是刚推开窗,准备欣赏一下琢心苑的美景,可是手刚放在窗上,就先闻数声轻笑。
他脸色登时一变,手指仿佛过电了一样嗖地收了回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触及冰凉浅薄的体温,他俊秀的脸上再次笼上一层阴霾。
“墓姑娘,几日不见,你这不拘小节不泥礼数的气度,还是那么地……”他眉宇是怎么也松不开了,嘴角的笑容都显得是那么的假惺。“那么地不同寻常。”
墓幺幺弯着腰趴在窗前,右手捏着他的手还来回摩挲,另一只手撑在窗上——今儿她素容浅浅,发也未绾,着了一身藕色的轻便襦裙,于是整个人倒是显得像是个在后院里扒人书生窗户跟人幽会的小丫鬟。
啊呸。
白韫玉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想法来,就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
幽你妹。
“几日不见,我家玉儿的皮肤又白嫩了不少,也更加好看了——倒是比之前在韬光谷可显得有气色多了。看来我爹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