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手地教一个少女练剑。她忍不住想要嘲笑那个素衣女子:你个傻子,你知道她手里拿着的剑是想杀你的吗?风又起了,她又落在另一个花瓣上,还是那个女子,在她旁边躺着一个白发少年在悬崖上看星星。她忍不住又嘲笑她:你个傻子,你知道他会因你而死吗?她又被吹到了另外一片花瓣上:那个素衣女子,站在一座城上豪情万丈地发誓,她在此城必在。她都快要笑出声了:你个傻子,你知道这个城会将你挫骨扬灰吗?她的身子开始慢慢发沉,发沉,沉入最后一片花瓣: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女娃跪在一个少年面前,一脸崇拜地说:你是神吧?
她终于哈哈大笑:“你个傻子,他是你的死神啊!“她终于哈哈大笑,笑的整个身体马上就要没于花心之间。
然就在此时。
“该醒醒了。”渺远的男声如惊雷炸于这片黑暗之中,花被狂风卷起,撕的粉碎,一束刺眼的光芒照了进来。
费力的把眼睛睁开一点点,狭窄的视线里一片血色的氤氲,看见身侧站着一个乌袍男子,面容模糊。
我没死。
想抬抬手指,结果,背后激猛地传来无法言说的疼刺激的牧画扇恨不能大声惨叫,叫出这世间最酷烈的疼最苦楚的凄。
剥皮剜骨之痛,那般清晰地泼洒在她的意识深处,如百年不遇的烈潮,凶狠无比的吞噬着她全部的世界。什么疼?生疼,生生的疼。睁开眼看到的世界都不再是那个世界,听到的声音都不再是声音,只有一个字,疼。原人最痛最苦之时,全世间并不剩其他,只有痛,只有苦,只有想泯于死亡再不入人世的奢愿。为什么要醒过来,为什么要醒过来!这般痛,这般苦楚!为何要我牧画扇一人来承担!
为什么是我牧画扇!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乌衣男人问。
还用问吗?
求你了,让我死吧!她想要大喊出声,可说出来的,只有哑然的空气。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眼睛里,充满着令他作呕的希望。而如今,浑身包裹在绷带里只露出的那双眼睛,满满的用凄绝的痛苦写着两个字——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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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第三日。
……
……
整整七日,每天在牧画扇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时候,那个男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