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处处留手。
顾惜湛眯了眯眼,将心头的怀疑压下,她举起剑,发现自己的右手布满了老人斑,关节粗大,血管如蚯蚓般蜷曲凸起。
这是一只属于老人的手。
女修转过头,发现女人的皮肤变的光滑细腻,她仍缺了只眼,却也能看出绝代风华。
手指纤细,身材曼妙,女人“咯咯咯”地笑起来,声音缱绻含情,她又上前一步,手从顾惜湛的肩膀滑到她手臂,像是挽着密友般,略带撒娇的说:“把你的寿命都送给我,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道冷芒。怎么会怎么快……女人动作僵硬地抬起头,刚好看见对方折断利刃,又抛去了蛇尸,“你受不起。”
她……受不起?然而对方没有再理会她,女修抬起头,看着抬手可触的天空,声音毫无波澜,“天崩、火海、衰老、死亡。”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什么人听,“不过是别人的惧怖。”
不是她的。
顾惜湛静静看着天幕直直砸下来,然后,透体而过。天幕背后,有一团白光,她踏着未熄的火海,步入其中。
刚踏上断桥,便有一阵清和之气将她包围,顾惜湛暗暗舒了口气,是杜门。
杜门易躲藏,又一股煞气从后而来,却被清和之气挡了回去,看着黑灰之色彻底消失,女修的心放下来了一半。
惊门已关,元殺阵隐了。
心神一松,她只觉喉头一阵闷痒,不由得开始咳嗽,血水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金伤肺腑,等出去了还需调养。
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口,顾惜湛走向北方,朝下面看去,云气已近在咫尺。
……三、二、一。
一直毫无波澜的云气突然翻滚起来,隐隐露出一道尺长的缝隙,女修眼神一凛,翻身只取缝隙。
穿透云气的瞬间,她才发现这些云气,实则都是极粘稠的丝线,它们攀上她身体的每一寸,试图将她拦在外面。
什么东西。
丝线拉出极大的弧度,越往下,下落的速度就越大,顾惜湛挥剑斩断粘在手上的丝线,在新的丝线黏上来之前,抬手撕掉了外衫。
“嘶……”在丝线的拉扯下,裂成两半的外衫皱成一团,向上弹去,顾惜湛划开面前最后一层薄薄的丝线,伸手抓住断桥的边缘。
而后手臂用力一荡,冲着第二座断桥飞去,在靠近第二座断桥时,她故技重施,用手在桥身上一拍,身体斜斜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