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等人只是七窍流血,身体其他地方并无伤痕,为了避免娘娘担心,奴才已经传了御医。”
“七窍流血……”听了贾正的话,再一次证实了这件事之后,公西染
夏像似突然失了心神一般,脸色瞬间苍白,眸中也失去了神采,喃喃的低声道,“兰香可是本宫从母国带来的人啊,她与本宫一同长大,虽是奴婢,但本宫却把她当成亲姐妹一般,本宫孤身一人前往百里,兰香可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啊,可是她怎么就七窍流血了呢?”
“她怎么就七窍流血了呢?”一遍遍的,公西染夏重复这句话,直到说了几遍之后,她突然像似回魂一般,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小太监枸杞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狗奴才,你告诉本宫,你在御花园都看到什么?”
“娘娘,奴才知错了,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告诉您,奴才都告诉您!”小太监枸杞被公西染夏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吓破了胆,浑身哆嗦不说,脸色也由苍白即刻变成了暗青,再加上满脸被烫伤的水泡和水泡上渗出来的血迹,怎么瞧,都跟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差不多。
但是枸杞的样子,对于公西染夏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感觉自己内心的怒火就要隐忍不住了,如果不是脑中还存有一丝理智,如果不是还想知道真相,此刻,她一定会亲手掐死这个胆敢欺瞒她,又让她臆想了半晌的狗奴才。
不多时,枸杞哆哆嗦嗦的将事情的全部经过讲述了一遍,当讲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因为吓破了胆,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命呜呼了。
可怜的小太监,六岁进宫,就开始做着能一飞冲天的美梦,后宫的十里白子甬道好走,可是运途之路又怎好可攀?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这条路不仅对后宫的娘娘来说不好走,到处铺满了陷阱,就是对宫女和太监来说,也都是充满着荆棘和坎坷。
自古有话就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道宫门隔绝的不仅是各宫的娘娘与家人的期盼,更像是一座牢笼,将后宫里所有的人,不分主仆,不论尊卑,都紧紧的锁住,要想在这牢笼里一展羽翼直飞九霄,只能踩踏着鲜血和别人的尸体,一步一驱的艰难爬行。
一时间,朝阳宫正殿里静悄悄的,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后院中时不时传来的唱戏声,咿咿呀呀的表明了这朝阳宫内,还有人在,还有人活。
趁着这寂静,贾正赶紧招呼人手将枸杞的尸体抬了下去,望着一众人鬼鬼祟祟的背影,贾正哀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下一个死在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