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与刘掌柜是旧交情,往日跟月娘也极好,月娘生产,她自然要来护法。
月娘因是头胎,生得慢些,折腾一日,青松已赶回家来,慌得满头大汗:他还记得当日听说宋秀秀难产,险些儿一尸两命。
屋里烧着十几根儿臂粗的蜡烛,院子里点起火把,照得里里外外通明,街坊四邻以为有啥事,上门来探问,得知是这家生孩子,忙回去预备贺礼。
雪娘看青松慌得厉害,道:“月娘胎位正,不过生得慢些,不会有事,你休慌。都是百户哩,还慌得像个孩子。”
青松抹把汗,里头他媳妇哭叫,他儿子迟迟出不来,他不慌,哪个慌?
子时刚过,月娘忽然惨叫一声,青松吓得浑身白毛汗,还没来得及冲进屋,就听见里头传出嘹亮哭声。
青松腿一软就坐地上了,他傻笑着抬头,却见刘掌柜一把年纪也坐倒在地,半日起来不得。
月娘这一胎折腾得时间长,好在母子平安,真是皆大欢喜。
青松不顾疲惫到处给人送好消息,乐得见牙不见眼,看谁都顺眼,就连手下犯错,他都将要打的军棍减半,权当大伙儿一道庆贺。
等到洗三时,如纯瞧着表弟小手小脚,认真问:“舅舅,他就啥?”
青松才想起来,他儿子还没名字!他老丈人挑了十几个好名字,抉择不下,他也觉着这个好听,那个吉利,到这时候还没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