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当缘分不够。可柳义仗着身强体壮,一年到头连头疼脑热都少,但凡有点咳嗽,抗一抗就
能过去,连大夫都不用请,别说他自个儿,就是旁人也想不到会是柳义的问题。
李彩凤此刻便是沉冤得雪,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些年她总觉得自个儿对不起柳义,在他跟前抬不起头,可是如今听听,不是她的错!
他柳义仗着是个男人,把生不出儿子的错处怪到她身上,可没想过这个缘故吧!
转眼又酸楚起来,要是早些年晓得是柳义问题,吃药调养起来,只怕如今儿子都满地乱跑了?
雪娘只管诊脉,李彩凤哭成泪人她却不管,还得百合抱住李彩凤不住安慰。雪娘出得门来,对宋好年福一礼,道:“负殿下所托,柳娘子身子没问题,无需调理。”
说完她便袅袅去了,宋好年听着李彩凤放声大哭,再一琢磨雪娘言外之意,脸色不由也变了。这里百合好容易才把李彩凤哄得止住眼泪,与她商量:“我晓得你委屈,可咱们不能光诉自个儿委屈,叫旁人晓得大哥不讲情分,那样你心里是爽快了,得益的可是姓
吴的那个。”
李彩凤精明一世,在柳义身上栽跟头,不是为着她笨,乃是她从不防备枕边人,再想不到柳义会捅她刀子。百合好说歹说讲道理,叫她明白这事情拖是拖不得的,夜长梦多,柳义如今还对她有几分情分,万一过些日子给吴四姐笼络去,半分情面不讲,她们母女两个上哪里
哭去?李彩凤心疼得厉害,谁能想得到,有朝一日要算计到自个儿丈夫头上?两人恩爱了十来年,竟好似雪片堆的花一般,遇着日头火炉,悄无声息就化了,留下一地水渍
,她除了哭,又能干啥?
好半晌,李彩凤才道:“妹子,我晓得你为我好,可我这会子啥主意也没有,就想着,你大哥他变心,我要让他后悔。”
她这样子,自然没法商量对策。
百合摇摇头:“那你睡一觉,下半晌醒了再说,我跟大年说说话。”
还没等宋好年夫妻两个商量出解决问题的法子,李家大哥并小弟到了,他们跟百合也是堂亲,百合把人引到厅房里让宋好年招呼,自个儿去叫李彩凤起身。
李彩凤看着是睡了,百合一摸枕头,满手水迹,也不晓得是醒着哭的还是梦里难过。
李家兄弟两个见着妹子,把家中情形一说,“我看妹夫倒还把持得住,没跟那女人真个成事。彩凤,我们就是来问你,你到底是个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