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娘家
兄弟妹子给她撑腰。
要劝李彩凤,还得拿杏儿说事,百合劝了半日不见效果,遂道:“你这样子跑出来,有人看见没有?要是给人看见,说给杏儿听,只怕她操心。”
李彩凤一激灵,呆呆地看百合一会儿,忽然说:“妹子,你帮帮我,可不能叫杏儿晓得!”
她闺女就是她心头肉,她自个儿苦汁子里拧出来没啥,无论如何不能叫闺女委屈。
百合点头,连忙取自个儿衣裳来给她换,又打水洗脸梳头。
李彩凤穿着百合衣裳不大合身,腰窄了一寸,紧紧绷着,胸口那里又有些空荡荡,再加上这衣裳是藕荷色,愈发显得人脸色蜡黄憔悴。
百合这才瞧出李彩凤远不如几年前精神,不禁叹道:“你咋把自个儿糟践成这样子?”
李彩凤苦笑说:“日子过得好不好,就露在脸上,我的苦从不与人说,连你也瞒过去。”
她一向要强,这几年初显老态,平日里总要装扮一番才出门,不肯让人看出她日子不好过,这时候才给百合看出来。
百合遂打开自个儿妆匣:“我素日里用这个,你先用着。”
李彩凤垂眼看着里头颜色鲜亮的胭脂水粉,摇头说:“我还打扮干啥?”
好在一番打岔,李彩凤心思稍微岔开,虽还心疼得好似刀割,总算不哭得连话也说不清,百合这才问她到底出了啥事。李彩凤捂着心口,好一会儿才将事情慢慢道来:原来他们夫妻两个昨儿说话到半夜,做不过说杏儿如何如何,这女学怎样怎样,他们家一向是这个样子,李彩凤话多
些,柳义话少些,他隔一阵答应一声,李彩凤就道他在听,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一早天还没亮,李彩凤就起来梳洗,叫柳义也起来:“你闺女待会子就要叫你去吃饭,你可别懒床。”
杏儿她们清早要锻炼、要读书,天蒙蒙亮就起床,决计没有赖床的时间。
柳义见媳妇还没穿好衣裳,踮着脚轻捷地走来走去,收拾收拾屋子,又给他端来洗脸水,不禁更加后悔自个儿做下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后悔也迟了,他避开李彩凤眼睛,低声说:“趁杏儿还没来,我有事情给你说。”
李彩凤一愣,看丈夫颜色不同寻常,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是这回生意折本了?还是旁的事情?”
“这回赚得挺多,”柳义道,“我带回来一个人,过两天你回家安顿一下。”李彩凤还没反应过来,只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