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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哥儿鼓着脸颊想:爹说我该学他,可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和圳还在道歉,又承诺说回头要些生肌膏,一准儿不让荣哥儿留疤,影响将来科举。
荣哥儿慢吞吞道:“我晓得啦,你不是坏人,可我也不学你。”和圳一愣,“人人都不一样,你自个儿就很好,学我做什么?就好比五个手指有长短,有些个灵活,有些个有力,各自不一样,才能执笔捉箸,要是都一样粗一样长,
岂不是无根棒槌?”
“回头我爹再说我,我就这么告诉他去!”荣哥儿眼睛一亮,将和圳的话牢牢记住。和圳年纪虽小,却天生有一种帝王气度,旁人比他强不要紧,他不嫉妒不羡慕,反爱思考这样的人要用到哪里:皇帝与太子时常与他说些待选官员性情、喜好,考校
他用人之道。
正是这种不争不妒的气质令和圳显得极为宽和可靠,荣哥儿一旦消除成见,很快被和圳吸引,两个人成日玩在一起。
和圳在宋好年家里时,满眼都是妹妹,两个弟弟年纪太小,他照看弟弟还成,要与他们玩到一处就不大容易。
他跟荣哥儿两个年纪相仿,都读过些书,又没啥叫人受不了的臭毛病,玩起来格外投缘。到回家时,两个人已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
李百合、林氏并宋秀秀等人提前得着消息,在镇头等待,瞧见马车远远走来,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迎上去。
亲人相见,又一番悲喜交集,圆圆从车窗里扑出来,钻进宋秀秀怀里不肯出来,荣哥儿抱住林氏的腰,母子两个大放悲声,柳大少爷搂住妻儿,不住劝慰。
鱼儿倒是爹娘一起寻她,因此早见着爹娘,这会子只等着回家去,瞧见他们模样,都有些个心酸。
和圳努力作出小大人模样,庄重道:“婶婶,小姑,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含芷已大哭着冲上来抱住和圳,“大哥……”
和圳慌里慌张地哄妹妹,哪里哄得过来?非但哄不乖含芷,就连宜安、含芳、含艾几个也哭着抱住他,几个人抱作一团。
如真傻乎乎地走过去也要抱,宋好年拎起他:“别捣乱,先家去,旁的事情过后再说。”宋好年在外奔波,眼看着又瘦下去一圈,和圳吃过一番苦头,模样也不大好。百合跟昭仁日日在家悬心,昭仁连女学进度都顾不得,多亏将作那里盯得紧,她就是十
天半个月不去,也出不了大岔子。
姑嫂两个看着和圳,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