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走开,却不会鄙夷她们粗俗。
百合摸清她行事,相处渐渐自在起来,有时看她看书专注,还赞道:“我统共没见过几个人,似你这般爱看书的。”林氏笑道:“我在家时,我爹常说,倘使我是个男儿,科举哪里有我兄弟什么事?我是生得早了些,如今这些孩子们有福……罢了,不说这个,左右如今连儿子都这样
大了,我还有啥不甘心?”说起幼时在家与兄弟们一体教养、一道读书,林氏兴致勃勃,转眼又叹口气,毕竟如今是不能再那般恣意了,就这几日,还是忙里偷闲偷来,亏得她公爹不晓得她每
日在这里看书逍遥。
百合跟昭仁商量过,问林氏:“女学里还缺先生,我看你学问也够,性子也好,索性来我们学里做个先生咋样?”
大少奶奶一愣:“做先生?”
紧接着就摇头:“不成不成!”她红着脸说,“我自个儿书还没读透,怎么当得起先生?”百合道:“女学跟那些个读四书五经的学堂不一样,照着朝廷新式的书来教,经书自然也学,可不用为读经书把头发熬白。不怕你笑话,公主的意思,这女学里出去的
孩子,将来只怕还能在朝廷捞到一官半职,皇爷跟娘娘也都尽晓得。”林氏吓一跳,她幼时虽与兄弟们一体教养,越是长大,便越是晓得女人生在这世上有诸多限制,休说为官作宰,就是闲来读两本书,还有人说这不是女人的正业,须
得以针黹为要。
长平公主办女学,竟打着这等主意,林氏不禁骇然,心说:这样事情,在爹与公爹他们眼中,岂不是大逆不道?
女人家家,如何就要做男人的事情,与男人争朝廷大事?
百合也不多说,只笑道:“左右还早,等学堂修好,我跟郡主还来请你一回,你要愿意自然好,便不愿意也没啥,不坏咱们情分。”
林氏道:“你让我好生想想。”论起才学,林氏其实不差啥,柳府小少爷便由她一手启蒙,如今那三岁多的闺女也跟着在学。可她就是觉得,自个儿教教自家孩子还成,要是给旁人做先生,岂不要
误人子弟?
女人家家,哪能做先生?这里柳府大少奶奶心烦意乱,家去自然带出来几分,她寻常不见公爹面,也不爱同丈夫讨主意,偏这事情非得这两个人晓得不可,想到此,更是恨不得整个人厥过去
,不用烦忧这些个事情。柳家大少爷同大少奶奶少年夫妻,算不上多情深意笃,但也相敬如宾,见她愁眉不展,难免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