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世事无定,今儿一遭倒霉事,明儿没准就能行大运。
却说那何姑娘因与陈家说亲,为宁国公府甄小姐陷害,几要以死明志,好在昭仁郡主出手洗清她污名,将人搭救到女学做先生,这已是想不到的奇遇。
不想时来运转,好事还在后头:沐王府三公子沐清汲与昭仁关系极好,成日上女学寻昭仁玩去,若是常人,只怕要说他不怀好意,冲着轻薄女学里那些个鲜嫩嫩水灵灵的大姑娘去。
偏生沐三此人有些混账,等闲人不敢招惹他,他又一向把玩乐看得比女色重要百倍,再加上后头站着沐驸马,但凡有些眼水的人都不敢传他谣言。
是以京城内外,人人都说沐三公子好玩耍,人也莽撞,却从来没有他好色多情的传闻。
往常沐驸马催沐三多少回,要与他订亲,他只不干,逼急了,指着青松道:“你若能把他嫁给我,我就娶媳妇。”
唬得青松急忙叫:“我是清白人!我已与月娘说亲哩,哪个跟你玩契兄弟的把戏?”
他们老李家就他一个男丁,要是他跟沐三玩短袖,他家祖宗半夜能来找他说话!
沐三哈哈大笑:“瞧你那出息!”
反正沐三公子他老人家宁愿叫人说成断袖之癖,也不愿随随便便找个无趣的女人娶回家管束自个儿,沐驸马哪怕拿鞭子抽他也不改其志,只好给父王写信:爹你老怎么生出个这样的混账来?
沐王爷回信:老三一向跟着你,我倒要问你,你怎么把他教成这样?
气得沐驸马一天没吃饭,还是宜安自个儿跑去厨房拿糯米搓成小圆子,用酒酿煮了,洒些桂花在上头,奉给她爹吃,沐驸马才稍稍开颜。
沐驸马惯常冷脸,在闺女跟前全然不见,笑眯眯地问:“我们宜安几时学会做羹汤来着?”
宜宁骄傲道:“在田庄上跟二舅母学的!”
沐驸马一想,宜安她二舅母的小兄弟李青松,可不就是沐三那混账嚷嚷着要娶的男人,顿时又头疼起来,宜安连忙给她爹揉太阳穴。
沐驸马又熨帖又给不省心的弟弟气得头疼,索性抱起女儿放在膝头:“宜安往后,可不要学你三叔。”
宜安点头如小鸡啄米:“我才不学!哥哥说他要学三叔。”
“”沐驸马连忙赶去教训儿子:学谁不好学沐三,你怎么不上天?
一番折腾下来,沐驸马身心俱疲,再不想见沐三,挥手叫他滚蛋。沐三脚底发飘地走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