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程度,人就活不了多久哩。
县令仔细盘问宋好节,宋好节一口咬定宋好年不孝敬亲娘,导致亲娘落得如此凄惨,他自己却吃香喝辣、逍遥快活。
县令生出几许怒气:在他治下,怎容得下这样不仁不孝的东西?立时就要令衙役去拘捕了宋好年来。
按本朝律令,亲母告子忤逆,重则剥皮楦草,亲则抄家流放,那宋好年若是叫这一状告倒,少说也得落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下场。赵捕头在旁听见,连忙咳嗽一声,见县令疑惑地看过来,凑上去对县令小声道:“大老爷明鉴,这告状的宋好节,前两年才为偷盗、抢劫的事情进过监牢,当时扭送他来的便是那宋好年。这兄弟俩有宿
怨,大人可休做了愚民手中杀人刀。”
县令思索片刻,终于想起两年前的案子,登时疑心大起,命人先将宋好节收监,再把牛氏安置在女牢里,叫个大夫给她看病,免得人死在里头。
宋好节和牛氏两个都没想到自个儿来告状,县官反把他们捉起来,又急又怕,宋好节嚷嚷着冤枉,那捕快杨林嫌他声音刺耳,随手拿个麻核堵住他嘴。
牛氏怕得啊啊直叫,却动弹不得,叫人一路抬进女牢离去。
县令这才招来赵捕头道:“你若不提,我差点忘记,当日那个案子有缇骑插手,我们沾身没好事。你且叫个人去给缇骑报信,他们的案子叫他们来查。”
赵捕头等人与汪小福素来熟悉,晓得宋好年与汪小福既是连襟、又是结义兄弟,故宋好节来告,他们先使个法子绊住县令,为宋好年争取些时间。
赵捕头使捕快杨林去陈宅送信,他到陈宅把消息递进去,果然陈彬立时出来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你的消息果真?”
杨林道:“那宋好节和他娘如今分别看押在牢中,若宋好年果真是贵部之人,你们须得尽快接手这个案子。”
陈彬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他们竟敢,他们竟敢!”
杨林给他狰狞模样吓一跳:“陈大人,我得回衙门去回禀我们大人。”
陈彬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这事儿我们锦衣卫接手了,那宋好年谁也不许动!”杨林不敢耽搁,连忙答应着去了,走到半路一拐,却不回衙门,拐去汪小福家饭店,叫迎春出来对她如此这般嘱咐一通,迎春吓得上下牙直打架,颤声道:“我姐夫是个好人,我去与大老爷作证,宋好
节诬告他!”
杨林道:“你先别慌,如今有大人物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