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看见我?”
黄小姐低头道:“如何不愿?只是君已有娇妻在堂,你便是来我这里,又能怎样?”
小秀才立时咬牙道:“我这便回去休妻!小姐你放心,我一日不打发了那臭婆娘,便一日没脸来见你!”
说着他转身便走,满心只想立刻打发走宋秀秀,好迎娶佳人。
佳人在他身后微笑着看他走远,心里升起异常的满足感。忽然小秀才又回头,走到黄小姐跟前说:“小生姓柳,柳如龙,敢问小姐芳名?”
黄小姐看他半晌,方才轻启朱唇:“珍珍。”
黄小姐说完名字便羞涩地退回家里,掩上大门,小秀才呆在那里,细细咀嚼“珍珍”二字,不由痴了。
珍,宝也。这黄小姐家世既好,容貌又美,可不正是如珍似宝一般?
小秀才日日在黄家外头打转,原本只盼黄小姐能看到自己,发现自己同周围那些村汉不一样,不想黄小姐真个慧眼识英雄,非但看出他与众不同,甚至对他芳心暗许,这叫小秀才如何不骄傲?
心底微不足道的隐忧已被黄小姐这番情态打消得一干二净,小秀才在瑟瑟秋风里走回家,决心立刻写休书休掉宋秀秀。
不料才进家门,就见家里乱成一团,卧房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吓得小秀才腿一软差点跌倒,连忙问他娘:“娘,啥事?”
秀才娘满头大汗地在厨房里烧热水,见儿子回来顿时有了主心骨,道:“秀秀发动哩!”
小秀才心下一咯噔,妇人怀胎十月便要生产,算起来如今宋秀秀是该到生产日子。他虽早定下母子双亡的毒计,这时候听见宋秀秀一阵阵惨叫,不由心里发慌,鼻尖上沁出油汗来,心跳如擂鼓。
秀才爹出门去请稳婆,秀才娘一个人忙进忙出照看宋秀秀,给她鼓劲:“省着力气,还没到用力的时候哩。”
又出来端水,差点撞到小秀才身上。见儿子正伸长脖子往屋里看,秀才娘连忙把他往外推:“血房污秽,男人看不得!要不然你的运气要叫血房冲坏哩!”
她儿子要为官作宰,运气万万不能坏。
小秀才连忙一缩头,耳朵里听着宋秀秀惨叫不断,忽然拉住他娘的手,小声说:“娘,你还记得咱们先前说的不?”
秀才娘自然记得当初那个一尸两命的计划,只是如今大孙子就在眼前,她又有些犹豫。
小秀才看出这份犹豫,咬牙道:“我今日同黄小姐说话,她待我也十分有意,只是碍着这个蠢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