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文也翻脸跑掉,她自个儿落得啥都没剩下。
迎春道:“我如今也不求嫁进你家门,只求一个公道,柳耀文,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清楚,你究竟是不是说过要娶我?你要是没说过娶我的话,我是吃猪油蒙了心跟你搅在一处?”
柳耀文咬咬牙,大声道:“是你勾的我!我啥时候说过要娶你?别是你自个儿发昏想出来的罢。”
迎春脸色一变,指着柳耀文骂道:“我早晓得你脏心烂肺,今儿才算知道你原来猪狗不如!”
说着从袖子里抖出一把亮锃锃的剪子,高声说:“柳耀文先说要娶我,我才肯跟他在一处。要是我有半句虚言,喉咙里长烂疮,变成鬼也不得安生!”
说着举起剪子,对着自己的喉咙就要扎下去!
柳忠在她拿出剪子那一刻就忙给跟前的家丁使眼色,家丁趁迎春不注意绕到她后头,一下子把人扑倒,把剪子夺过来。
两个人扭打之极,迎春手心划破,滴滴答答地往外滴血,升大娘连忙叫个丫头给迎春把手包上。
众管事互相看看,都有心偏向柳耀文,但这丫头又太烈性,一个处置不好闹出人命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情原本就是你情我愿,只不过一个真心一个假意,真心的那个自然要吃亏。就是在管事们看来,柳耀文固然轻狂,迎春也不是全无错处。升大娘看迎春怪可怜的,有意维护她一下,还道:“丫头,依我说这事情不见得你有理,竟是压下来的好。你还这样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哩,别为一时置气寻短见。你往后还要嫁人哩,要是名声坏了
可咋办?”
迎春心道,我名声早坏了,就是往后嫁人,还能嫁到啥子好人家不成?我名声坏了不要紧,连带大姐三妞名声也坏了,都是我的罪过。
那边柳耀文又说出一篇话来,在他那里,自然说他一点坏心没有,都是迎春勾引的他,他年轻气盛,把持不住,才做下丢人的事情。
柳忠道:“迎春丫头,论理是我柳家对不住你,可你也有不检点处,不能全怪别个。你要愿意,我们家给你赔些钱,你拿回家去好好过日子,我们不往外说,往后不耽搁你嫁人。”
他这话说得入情入理,若是换个人,只怕就应下了,偏迎春早就存下要叫柳耀文不好过的心思,咬牙道:“不成,我不干!”
实际迎春也想不出要叫柳耀文咋赔偿自己才算公平,她就是觉得,这样轻松放过柳耀文绝对不公平。
柳忠叹口气说:“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