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护在她额前,免得水全落进眼睛里去。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哪能不算话?我只认你是我媳妇,休说你只是不好生,便是真个不能生,我要有一点儿嫌弃你,就该天打五雷轰。”
要是真正被贤良洗脑了的女人,晓得自己不能生,就该自求下堂,给宋好年再物色一门顶好的婚事。
百合当了好几年贤良人,内里可不那么贤良,她抬头盯着宋好年,眼睛闪闪发亮:“我就乐意做你媳妇。”
她才不会犯傻说“我生不了,我们和离吧。”
如今宋家的好日子是她跟宋好年一道,靠自个儿的双手攒下来的,宋好年能成如今这样的好男人,也有她的功劳在里头。
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调理的男人,就为着不能生,便宜别的女人,这种事情百合就是再贤良也万万不能答应!
她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手紧紧捉住他的手腕:“你只要我做媳妇,我也只给你当媳妇。”
宋好年俯身,不顾她身上**的,抱住她说:“就是这样,这样就对哩。”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百合转过去让宋好年给她搓背,背上皮肤雪白,这几日瘦下去,骨头有些微凸起,宋好年不禁叹口气:“往后莫要那样辛苦。”
百合的辛苦别人劝不住,纵是他用尽一切法子想给她减轻点负担,她也总能在他跟上节奏后,寻找到新的事情来做。
要得放松,只能她自己想通。可宋好年怕百合想不通,又不忍心与她起冲突,只得轻轻劝一句揭过。
不料百合道:“病这一场我也想通了,你放心,先前是我心太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总想着把生意做得更大。往后我再不这样。”
宋好年放下手巾绕到前头去看她,见她面上并没有委屈模样才松口气,“你咋突然就想通了哩?”
百合笑嘻嘻地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病一场就晓得吃不下那么大的象,还不赶紧退一步?”“如今咱们家在镇上虽不是顶好的人家,别人说起来也是家境殷实。我算过,咱家有豆腐店,又有粉条作坊的分红,地里种那些个菜和花也有收入,一年下来少说也有四五十两银子,咱们又不吃龙肝凤
髓,不穿绫罗绸缎,这些尽够了。”
宋好年听得连连点头,叹口气:“我早这样劝你,你只不听,如今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见是想通了。”
百合不禁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眼小声说:“你同我说的都是好话,我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