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柳镇上头一份的杀猪匠,杀过的猪比你见过的人还多。杀人跟杀猪也差不离,拿刀把气
管割断就成人脖子细,没那么多肥肉,割起来更快。”
他一边说一边在和尚脖子跟前比划,那和尚直接吓得尿出来,却还是咬死不肯承认:他们做惯坏事,早就串通好能搪塞大部分人的供词,只消找不着人,大可以推诿到别处。
一旦承认,那他们假和尚再当不下去,假寺庙再开不下去,哪里还能再有如今的快活日子?
百合道:“大贵哥,我看这帮天杀的一个比一个猖狂,倒是割了他们的子孙根,看他们的菩萨还灵验不灵验!”
宋大贵惊异地看百合一眼,回头便把刀从和尚脖子上挪到下头,笑着说:“你不说我差点忘哩,我还兼劁猪,劁猪简单,从没弄坏过,就是劁人这事还没干过,也不晓得一刀下去会不会出人命。”
百合把杏儿的脸埋到自己怀里,依旧捂住她耳朵,说:“都是贱命,死了就死了,到时候报上去只说他们自相残杀,官府还追究咱们不成?”
宋大贵作势就要砍下去,那和尚杀猪般惨叫起来:“我招,我全都招!”
“我嫂子在哪里?”
“在、在地窖里”
宋大贵逼问清楚地窖的方位,叫柳平安和柳三平赶去帮柳义,自个儿带柳五平守住这帮恶贼。
没过多久,只见柳义抱着李彩凤回来,她昏迷过去,人事不知,柳义双拳鲜血淋漓,看似吃了不少亏。
柳三平手里提着个胖大和尚,正是今日说李彩凤和百合有佛缘的那个。
百合连忙帮忙把李彩凤架到饭堂里,蘸湿手帕给她擦脸,李彩凤叫凉水一激,这才缓缓转醒,“哼”一声睁开眼,半日才看清丈夫竟在眼前,茫然问:“这是在哪里?”
柳义一时不晓得说啥才好,杏儿已经扑进她娘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彩凤才醒过来,还没闹明白事情,先忙抱住杏儿哄她。
柳义道:“弟妹,你同你嫂子说说这事情。”自去料理那几个贼和尚。百合见杏儿缓过一口气不再哭,这才把前因后果都给李彩凤说了一遍,“当时情况紧急,我着实害怕,跑出去以后更后怕,万一你有啥事,我这辈子都过不去好在如今人没事。我就该陪着你,许那
帮贼人看我们人多不敢动手哩。”
李彩凤先是慌乱,待发觉自己衣裳还整齐,人也没有被侵犯的感觉,就晓得自己运气好还没遇到最糟糕的情形。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