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宋好年去药铺请郎中,把情形一说,郎中带上跌打损伤药匆忙跟着去老宋家,果然老宋家乱作一团,却不晓得咋照看伤患。
郎中一看,宋好节腿上血肉模糊,跟裤子都黏到一起了,连忙招呼牛氏拿剪子把他衣裳裤子都剪开:“这要化脓可了不得。”
牛氏小声嘟囔:“就不能脱下来?半新的衣裳,好贵的哩。”
郎中道:“你儿子要紧还是衣裳要紧,还不快剪!”他真是不晓得这妇人究竟在想写啥。
一时郎中又吩咐人去烧热水,烫酒来化跌打药,屋子里乱哄哄,真个没人招呼宋好年,他站了一时,见郎中救治很有一套,宋好节死不了,便转身回家。
家里炊烟已经升起,一股芹菜香气,百合舀温水来打发他洗脸,宋好年手碰到嘴角,忽然“嘶”地抽口气。
他跟百合要镜子:“媳妇,你的镜子哩,我看看嘴上长了个啥。”
百合上前一看:“哟,好大一串泡!”
连忙取镜子来叫他对着光看,只见嘴角一串燎泡,又红又肿,看着十分可怜。
百合叹口气:“事情是麻烦些,你着急归着急,可别上火呀。”
宋好年抹把脸:“心里燥得很。”
别看他说只要绑宋好节去道歉就能得到谅解说得肯定,实际上他全然不晓得刘掌柜会如何反应,打的是花自己的人情保住宋好节的主意。
要依着他的主意来,他和陈彬的交情会用完,宋好节能吃个教训保住命,偏偏又有牛氏在其中阻拦,他岂有不着急上火的?
百合道:“天塌下来也得叫人吃饭,你先歇一歇,喝两口水,我弄个汤去。”
她早想着这两天宋好年心情必然不大好,没弄太多肉食,回家叫腊梅剁馅,包了几十个芹菜猪肉馅儿的饺子,配上脆生生、酸溜溜的泡菜,来一碗饺子汤,又爽口又好克化。
不想宋好年上火,嘴角起燎泡,吃饭定然会疼得厉害,她便想着再弄个清淡下火的汤,好歹叫他舒坦些。
饺子已经下锅,不多久就能煮好,一个个圆鼓鼓、白生生地在沸水里头翻滚,百合把嫩豆腐切成碎丁子,在水里焯一遍煮去豆腥气。
再下进锅里煮沸,一把小青菜切得细碎,撒进去翻滚两下就熟,一勺湿淀粉勾芡,离火加点盐就行。
自家里有了红薯,百合就想弄些红薯粉丝来吃,偏一直不得空,后来又开豆腐店,一心没法二用,只得暂且搁置。
不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