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胳膊伸给她叫她咬,着急之下,狠狠一拳头砸在旁边砖墙上,生生砸下一层粉末来。
百合吓一跳:“你干啥?”
他人高马大,三个百合也打不过他一个,若是真打起来,必是百合吃亏,这年头可没有家暴法。
宋好年心头一凉,垂着眼道:“我没想打你,放心罢。”
他先前有多着急解释,这时候就有多冷彻肺腑,原来跟他一道过了这么久的媳妇竟不信他
他望着百合道:“我会把老三找出来,叫他给陈大哥和青松一个交代。”
百合直觉得有什么事情改变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心肝儿乱颤,心里有一个声音道:若是叫宋好年就这么着从这里走出去,她怕是承受不住那样的后果。
宋好年心灰意冷地往外走,百合忽然出声:“你等等!”
她快步走上前拉起他的手来看,手背上血肉模糊人的手再硬还能硬得过砖墙?他愤懑之极,一圈砸在墙上,疼的是自己。
百合从怀里掏出手绢子,在他手上缠两圈,问:“哪里有药铺?我还不认路哩。”
宋好年只觉得一颗冷下去的心又慢慢热起来,偏偏这样冷热交加的滋味最是磨人,他不晓得百合是突然心软还是咋回事,试探着问:“你还心疼我呐?”
百合恶狠狠地瞪他:“拿手跟墙比结实,哪有你这样的人?”
她眼神还和以往一般,自以为很凶,实则一点也不凶,宋好年眉心骤然一松,笑道:“不疼。”
百合用力按在他手背上,宋好年“嘶”地抽口气,“真不疼?”
“疼得厉害你给吹吹就不疼哩。”宋好年道,他迫不及待地要确定百合没跟他生分。
百合哄小娃娃似的,低头给他手上吹几口气,叹口气:“怪我,气头上想岔,冤枉你哩。快找个药店包一包,别个事情回头再说。”
“哪里就那样金贵?”他们乡下汉子哪天不得擦伤磨破?也就百合把这点小伤当成个大事情。
给宋好年包完手,百合对他的气也消了,对宋好节的气可一点没消,还增添了对青松的意见。
她一手捏着青松的耳朵往后拧一圈:“胆子打了,连我都敢哄!”
徐彩文在旁边看着,只觉自己耳朵一疼,生怕自己也叫大年嫂教训一通,连忙指一事跑掉。
青松哎哟哎哟直叫唤:“姐,姐,放手!我又不是有意要哄你,这不是怕你难做人?”
他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