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缩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解衣裳,如胶似漆地吻在一起,重温那种极乐的享受。两个人都是满身大汗,百合死死咬着枕巾,一声不敢出,唯恐惊动隔壁的腊梅。
越是克制,缠绵的气氛就越是浓烈,每一丝肌肉的跳动都牵动心神,令人魄动神摇
星子满天,黑虎在外头对着夜空吠叫,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头一天回来各家团圆,次日都到柳义那里见一面,柳义道:“趁着近来日头好,赶紧把皮毛硝制了,赶下雪前出门卖掉,咱们也过个肥年。”他家院子宽敞,众兄弟都把带回的毛皮集中到一起,就在他家院子里硝制。男人们一道整治皮毛,女人们便集中去柳三平家里给他们做饭硝制皮毛味道太大,柳义家里开不得锅,各家做饭又不如
集中到一处来得方便。
做大锅饭,自然是每天蒸得米饭、馒头、包子,拌好疙瘩汤、菜汤,女人们各色拿手菜肴一道一道往出摆,虽才深秋,倒很有些过年过节的热闹气氛。
杏儿先兴头得不行,每天不是去柳三平家里和娘、婶婶们在一处,就是看爹和叔叔们整治动物毛皮。不过她看了几日就受不了了,捂着鼻子不愿意靠近柳义:“爹,太臭啦!”
柳义偏要把闺女捞进自己怀里,“敢说爹臭?还臭不臭,臭不臭?”
杏儿躲不开,在她爹怀里哈哈大笑,一不小心给自己的口水呛着,大声咳嗽,慌得柳义连忙把闺女送到妻子那里,一个字不敢多说。
李彩凤一看杏儿就是玩疯了,瞪柳义:“还怪闺女嫌你臭,连我都觉得你不好闻哩。”
嗅觉灵敏如黑子,早就跑去和黑虎作伴了,这段时间绝不在家待。
柳义他们身上带着的是加工动物毛皮的气味,确实不大好闻。
在山里时,每打到新鲜猎物,他们都趁热先剥皮,砍掉头、蹄、耳朵、尾巴,有些嘴唇厚的也要砍掉。再挂掉皮板内部附着的残余血肉和脂肪,用山里的清泉洗干净,挂在营地附近的树干上晾晒。
这样处理过后才能防止皮毛迅速腐烂,让他们有余裕带回来慢慢加工。
剥出来的肉或是当场吃掉,或是拿烟一熏再风干,做成肉干带回来,恰好这些日子大家一道吃饭,用的肉便有许多都是带回来的干肉。
黑子也跟着吃了不少野兽内脏,整只狗壮了一圈儿,皮毛黑亮,油光水滑的,杏儿摸着黑子的背美滋滋地说:“黑子真好看!”
黑虎还没长成,跟黑子一比,就显得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