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宋好年告假一天,去柳义家里挑来几担肥,细细培在瓜菜根部,又浇上大量水免得肥料把菜烧死。
他不让百合沾手粪肥,道:“你只管浇水就好。”
粪肥臭得很,他媳妇又香又软,哪能沾上这东西?
上好肥两个人都觉得自己一身不好闻的气味,上肥之前就换上最旧的衣裳,宋好年在院子里就开始脱衣裳冲凉,百合没沾肥料,跺掉鞋底沾上的泥,站在风里散了散味道,才进厨房去备热水洗澡。
晚上两个人一躺下,宋好年就觉出不一样来:“这新弹过的褥子就是不一样,格外软乎!”
他在家就是跟宋好节兄弟俩一道睡那几年睡过新被褥,后来摸到的全倒是板结得硬邦邦的棉胎,差点以为棉胎就是这个样子哩。
百合笑道:“如今有新被褥,今冬再不会挨冻哩!”
上一个冬天她几乎被冻死,那种寒冷深深刻在她记忆里,叫她每每想起都恨不得给自己装备上最厚的棉衣,好扛过那样可怖而残酷的冬天。
宋好年抱住百合:“以后再不叫你挨那样的冻。”
大夏天的,两个人抱在一处说冬天如何如何保暖,一会子就热出一身喊来,百合觉得背上痒痒:“你的汗都流到我背上哩。”宋好年表示绝对没有,一定要证明给百合看,把百合翻过来舔她光滑清瘦的脊背,高高低低的吟哦很快与窗外虫鸣混成一曲美妙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