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刚迈,就看到那长剑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方向,依然是剑柄冲着自己的腰间大穴,分毫不差,时机恰当,虽然两把剑一样长,但自己还未刺出,肯定会先撞上。
与此同时,柏飞鸿看着尚弘阔,语气温和,态度诚恳地道:“尚师兄,若是一时想不清楚,那就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再做决断,无论你选择亲情还是馨月姑娘,作为朋友,我都会帮你。”
剑客强行改变身法,闪到了柏飞鸿左侧,长剑准备横挥。
突然,他腰间一麻,整个人呆在原地,难以动弹,不知什么时候。对方的长剑早就摆在了那里,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剑鞘的尖端安静地等着自己撞上去!
他吓得酒意全消,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畏惧,对方都没有出过剑,移过脚。抬过手,就击败了自己?
酒家内看热闹的众人再也笑不出声了,这位剑客的武功不算太好,但也是常来这间酒家的江湖人士中公认的好手,虽然他已经喝醉,脚步虚浮。握剑之手不稳,但实力底子还在,在场酒客没人敢说能轻松击败他,可是,那位仿佛文弱公子的年轻人却不出一招,专心聊天。仅仅变了变自身长剑的摆放,就让剑客自己封闭了自己的穴道。
这是何等神鬼莫测的剑法?
由于柏飞鸿未曾使用内力,剑客麻痹了一阵后就恢复了正常,他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赶紧溜出了酒家。
“陪我出去走走,吹下风。”尚弘阔咬了咬牙,站起身。拿起长剑,丢下一块银子,走出酒家,打算冷静一下后做出最终的决断。
他内功比柏飞鸿深厚,即使喝了大半坛子酒,步伐依然稳健,说话没有结巴。
柏飞鸿喝得不多,没有什么不良影响,握着长剑,跟了出去。
天色已经昏暗。夕阳消失在了西面。
“已经定完亲了?”柏飞鸿问了一句。
尚弘阔嗯了一声,双眼无神,内心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挣扎。
两人一前一后,绕着天誉城外的小镇曲刊镇缓步而行,夜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荡去了柏飞鸿喝酒之后的燥热。
“亲恩如山重。”柏飞鸿叹了口气。
尚弘阔灌了一碗酒,语带哭腔地道:“但我舍不得馨月,不想看到她难过,不想让她痛苦,想要与她策马江湖,东海放歌……”
柏飞鸿一边敲着桌子,一边静静听着,心里突地冒起一句话:“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平日里沉稳温和的张师兄,天生有着首领气质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