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在妇幼医院活下来的人,肯定牵扯到太多的真相了。可惜李家成老婆死于几年前的医疗事故,李家成也死了,我没办法让死人开口。
陈虎执意要我带他去老母庙看看,那里还是一片狼藉,神像碎了一地。我又带他去埋了旗袍女人的地方看看,他充分发挥了不怕脏的刑侦人员的素质,用手捏了把土拿在鼻子下嗅了嗅。
“我可没有杀人,这是具干尸,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主动开口。
陈虎没有说这些,而是很严肃的道:“这不是你挖的坑,虽然隐藏的也很好,但是在你之后有人挖开过这里。”
“你怎么知道?”在我看来这就是我挖坑埋骨头渣子的地方啊。
陈虎很自信:“你在山上挖坑埋人的时候跟这个坑不一样。”
我心里发虚,不再多说话。陈虎直接用手挖开了坑,里面还是那堆骨头渣子,没什么特别的。
“这里面就一堆骨头渣子,谁会跑这来挖它?”我还是不屑,陈虎也没了主意,只是一口咬定说这绝对不是我挖的坑。
我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在调查蛛丝马迹方面陈虎是专业的。但是,谁会挖开这个坑呢?里面的骨头渣子又有什么用呢?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赶紧把包里的陶人拿了出来,不是王德义儿子,而是我在老母庙捡的那个。
骨头渣子,对我这种人而言,唯一的用途就是烧制陶人了。难道说,这个陶人是用旗袍女人的骨灰烧成的?
我把陶人递给陈虎,他也无能为力,说都烧成这样了,dna验证都不一定好使。
我又开始了摇摆,这个陶人到底是我爸留给我的,还是挖开坑的人呢?
最终我还是认为,我上当了。我爸虽然也给我留过陶人当线索,但是里面都是有字条的。
包括严叔死的时候,他也是留了字条让我去奔丧。按照他的习惯,只留下一个陶人的可能性还真的不大。
如果不是我爸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就会错意了呢?陶人就是个圈套,而我还错误的当成了提示信息,把王德义儿子给烧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对我的心里把控太强了。我可能已将上了他的套都不知道。
我是接阴人,但是孩子不是我接生的,我把一个出生几个月的死婴儿给烧了,这算不算是犯了伤天害理的大忌?
匆忙回到王德义家,他还在门口坐着。村民们都知道他家出了事,不敢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