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扑腾了,我随手扔在了地上。
严冰把红碗摆在正中间,点燃了龙凤红烛,阴恻恻的灵堂里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丝喜庆的意味。
“绫罗金,搭骨尸。龙凤帖,冥婚契。”
严冰大声念了一遍,让我把纸糊的绫罗金银烧了,然后把男孩的手搭在了红棺上。
严冰也在进行着最后的程序,用朱砂笔在黄纸上写龙凤帖。她写的像是双喜字,但是又不太像,这也算是符纸的一种,得一气呵成,一笔下来中间不能停。
结阴婚的流程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但是外行看热闹,就比如有人看我们接阴也就是给孕妇搭床被子,烧掉死婴捏个泥人那么简单。
我看着严冰龙飞凤舞的画符,突然那种背后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回过头去看,香案中间的女孩照片又变成了幽怨的眼神,甚至还流出了两行血泪。
这是鬼遮眼,这女孩一直针对我。我掏出红绳缠在自己小拇指上,照片恢复了正常。
“闫明!过来帮我一把!”
严冰在呼唤我,她手里的朱砂笔停在了那里,龙凤帖只差最后一划就写成了,但是严冰却像是在和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对抗一样,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严冰的手指本来就受伤了,我赶紧过去帮她一起握住朱砂笔,把最后一划写完。
严冰口中念念有词,我也听不懂,只觉得手上对抗的力道越来越重,笔杆带着我们俩的手在颤抖。
哗啦一声,朱砂笔从中间断开了,最后一笔还是没写成,龙凤帖毁了。
我和严冰大口喘着气,这里面的事有蹊跷。我问严冰怎么办,严冰咬了咬牙,说不成也得成。
严冰又从包里重新取出一只朱砂笔,但是这次落笔之后一划都没写下去,龙凤帖被血染红了一片。
严冰的虎口裂开了,鲜血顺着笔杆子往下淌。混合了人血的朱砂自然是不能用了,严冰气结的把朱砂笔一扔,怒目瞪着香案上的黑白照片。
严冰不是没注意到女孩照片的异常,而是没有对我坦白。
果然,严冰失落的告诉我,她省略了结阴婚的一个步骤。
在算好生辰八字之后,应该点香看香头询问一下两位亡者的意愿,是不是愿意结这个阴婚。
我问严冰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严冰说没忘,只是这次不一样,不管他们同不同意,都得结阴婚,因为严冰要得到黑瘦男人手里的龟甲。
在我看来严冰是有些走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