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车停在小区门口,刘瞎子背靠在墙上,双眼下两道血线触目惊心。肩膀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再往左边一点,就要切到颈部动脉了。
我连忙下车跑过去,抓起刘瞎子的手臂去摸脉搏,虽然虚弱,还好还在跳动。
“必须立刻把他送医院去。”
说着,我已经把他抱了起来,往兰姐车的方向走。
“等等!”刘瞎子抓住我的手臂,喘着粗气,因为疼痛,声音都在颤抖:“那里……李家成……追……”
他还没有说完,就昏了过去。
我把他抱到兰姐的车上,把之前和火柴带着,急促的说道:“你先送他去医院,我去追!”
刘瞎子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我也听了个大概,意思应该是李家成已经追过去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兰姐也没有和我去争,只有她会开车。
沿着刘瞎子指的方向我一路追赶,逐渐出了郊区,板油路也变成了土路,竟是刘家村的方向。
天色渐暗,一轮红日挂在天边,好像要燃烧起来,血红一片。
我的心逐渐沉了下去,晚霞不是好兆头,今夜怕是不能平静。
追逐了一会儿,我在路上捡到一个黑色的皮筋,上面还有几根断掉的头发。
“王允!”
皮筋有些发旧,很多地方都已经崩开,确定是王允扎头发用的无疑。
继续追下去,慢慢的,两边的人家变成了田地,天也暗了下来。一轮弯月爬上树梢,像是一把夺人性命的死神镰刀。
距离我追出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对方带着王允,不可能跑的那么快才对。
更何况李家成在前面追着,为什么连他我也没有看到?
月亮始终在树梢上挂着,无论我怎么跑,都不一动半分。
我停下,走到数前,上面已经有了两道刻痕。我拿出匕首,又在上面添了一道,这是我第三次回到这里了。
鬼打墙!
我把背包拉开,打开一包纸钱,念道:“闫某途经此地,留下买路钱,借个活人路,还望不要为难。”
拿出火柴,却怎么也划不亮,一连试了几个也是如此。
我的心越来越急切,周围的温度也开始下降。抬起头,一个影子吊在树上,弯月正好横在他的颈部,就像是割断了他的喉咙。
“快点啊!”我一根一根的试着,已经划了半根,还是点不亮。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