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床上的人应了一声,依旧没看他们,却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一出声,宋不羁就惊了一惊,这声音,更是沧桑得可怕,甚至比老年人还像老年人。
“高罗当年是你鞋厂的员工吧?”纪律问。
像是突然回春了一般,李茂的眼底渐渐浮现出神采,他以一种与他身体状况不相符的速度,转回了脑袋,紧紧地盯着纪律。
“你、你说什么……”李茂问得有些急。
“高罗,当年火灾唯一的死者。”纪律慢慢说道,“是你鞋厂的员工吧?”
“你问他、问他做什么……”
宋不羁看到,李茂的面上,皮肤表面,轻轻颤抖了起来。
“因为当年的事,你被判了刑。一般来说,正常人出狱后,会重新开始吧?但你不仅没有,反而把鞋厂给了你弟弟。”纪律说,“我翻了当年的案卷和高罗的资料,高罗是邻村的人,在邻村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工资在当时来说也算不错。但和妻子离异后,高罗不仅辞了那份工作,还带着儿子来到了你们村,进了你的鞋厂打工。”
“为什么他偏偏选择来你们村?二十几年前,你们村发展得还不如他原先的村子好,工资待遇更是没有他之前的工作好——为什么?”
纪律连问了两个为什么,问得李茂双唇直打颤。
好半晌后,才听到李茂沙哑着声问:“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什么时候回去?
十字路口,宋不羁茫然地转了转脑袋,下定不了决心是继续直走还是拐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