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进门的时候,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戴着厚厚的宽边眼镜在做试验。
容靳踮着脚尖,从那些堆放的乱七八糟的药剂箱子中间走进去。
他厌弃的看了看那个邋里邋遢、明显是一夜未睡的男人一眼,然后把沙发上的一排试管往一边推了推,勉强挤出一个空位来坐下。
捏着试管的男人根本没有察觉有人来了,依旧疯狂的进行着试验。
他把几种试剂分次分量倒进一个试管里,瞪着眼睛看里面的反应。
几分钟后,男人一声哀嚎,颓然的坐在还放着东西的椅子上,“啊啊”大叫了几声。
对于男人一抽风就废寝忘食的疯狂试验,然后以失败告终的情形,容靳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完全不去理会男人的沮丧,自顾自从一堆杂物里找出一罐啤酒来,径自打开,惬意的喝了一口,眯上眼睛养神。
闻到酒味,顾东华终于从沮丧中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容靳,见鬼一般的问道:“卧槽,你的小甜心不是已经找到了嘛!你丫怎么还这幅德性来虐我,你还是不是人啦,是不是人啦!”
顾东华猛的站起来,也不管有没有踢翻摆了一地的东西,也去摸出一罐啤酒,咕咚咚喝下去。
然后扫掉另一条沙发上的东西,趴下就睡。
两个人就这样,在一间明明应该整洁干净却被摆成垃圾场的院长办公室里,一个靠着沙发思考人生,一个趴着沙发呼呼大睡。
整整一个下午,二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
顾东华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窗前有个落寞的人影在抽烟,不用猜也知道是容靳。
房间显然已经被人简单收拾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试验用品此时已经被装进一个大纸箱子里,放在角落。
顾东华伸了个懒腰,试验失败的颓败之气已经一扫而光,眼下是帮这个苦逼的男人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去我那儿喝一杯?”
男人转回身,一脸落寞。
二人驱车回了蓝堡公馆,不过没有回八号别墅,而是去了隔壁的六号别墅。
没错,顾东华就住在容靳的隔壁。两人不仅是发小、合伙人、好友,还是邻居。
这些年来,容靳最消极最痛苦最艰难的时刻,基本都是在隔壁的六号别墅度过的。
“说说吧,那个小甜心又怎么折磨你了?”
顾东华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