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雅妓方一坐下,便自动请罚了三杯酒,行了几句酸得掉牙的酒令,却是极大地搏得几个浪荡子欢心。便一同请她唱曲,那雅妓便拨弦转轴,噪噪切切的弹了一曲。这曲艺听在秦子衿耳里,不过勉强,却引得附近食客茶友们纷纷围观,大声叫好,让再来一曲。那雅妓嫣然一笑,放了琵琶示意那抱琴的少年和曲。那少年便抬手拨弦,不过三两声,却是未成曲调先有情。之后琴声响起,筝筝切切,切切筝筝,如珠玉落盘。这技艺用情,明净大气比那雅妓好了不知几许,顿时教秦子衿眼前一亮。凝神一看,这少年竟是个三灵根,当下很有些诧异。
一曲毕,满堂喝彩。却是没那少年什么事,那少年也不为意,微微一笑,行了个礼,便静静的退到人后,想是早就习惯如此。蒋静书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会,见这少年行止有度,明净淡泊,心中很是些有喜欢。
正到兴至高处,突然走来一家仆打扮男子,与其中一男子耳语几句,但见那男子瞬间脸色大变,当即起身说有急事,拉着另一人告罪离开。他们一走,余下的两人也没有了那兴致,便唤人赏了那雅妓一袋银钱,也告辞离去。引得众人好不惋惜。
那雅妓得了钱财,心满意足。欲登船离去之时。秦子衿唤住他们:“二位,请留步?”那雅妓有些惊讶,似不相信秦子衿会喊她。然倒是底是混风月场的,很快被回过神来与秦子衿行了礼:“不知这位姑娘,唤住我主仆有何事相询?”
秦子衿微微一笑:“也无甚大事,只是仰慕姑娘曲艺,只可惜方才并未尽兴,因而想请姑娘再多唱两曲,不可姑娘可否赏脸?”那雅妓于是掩了嘴儿一笑:“姑娘诚心相请,有何不可。”于是施施然前来,那少年亦同她行了一礼,紧随其后。待得那妓再次开嗓,悲悲切切的,竟是首思乡小调。那琴音更是缠绵肴肴,依依欲崔人泪下矣。秦子衿听罢,更是满意。
临别前,她摸出钱袋来,赏了好大一块金子,那雅妓喜不自甚,暗道竟是比公子爷们还大方。后她又对那少年道:“你这郎君,虽年纪轻轻,这琴意的造化倒也算不错。不过,我识得一位隐士,她的琴曲造诣远在你之上,你若是能请她指点一二,将来琴艺大长成一方名家未也可知!”那少年惊了一惊,很快便道“多谢姑娘指点,可否请姑娘告之那位隐士的住处,待奴前去访来?”秦子衿微微一笑,暗道倒是个聪慧的。便把自家的地址告之于他,之后告辞离去。
秦子衿回去后,便把少年之事同李玄清说了。李玄清笑道:“子衿这是打算收徒了么?”秦子衿道:“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