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李玄清的心思竟转了几转。她的心中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想起自已初醒之时,便是一身的冰渣,还道原身是冻死的,却原来是被毒死的。而原主早已不知魂归何处,现下的这个不过是缕可怜的异世游魂罢了。又得遇见他时就已经换了自己,否则难保不会被他察觉端倪。秦子衿不想他再为此自责就转移了话题:“师尊,你可知是谁撞伤了我?”李玄清回过神来道:“是个新筑基的内门弟子,刚学御剑没有控制好就撞上了你。为师念她是无心之过,只罚了她思过崖面壁三年,你是个大度的孩子,为师相信你必不会再责于她罢。”秦子衿沉呤一会才道:“虽然我有些生气,可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任她去好了。再说了,我以后也是要学御剑的,难保不会撞到什么东西。”李玄清眉大为欣慰:“你能这么想,是为大善。”随即又微蹙了眉头语带忧虑道:“如今的修真界早已人心不古,许多人只知一味的杀戮索取,全然违背当初祖师爷传下功法之时初衷。子衿,难得你还保有这份亦子之心,为师只盼你能一直保持这份初衷亦是甚幸。”这句话与其是在对她说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故而秦子衿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隐经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仓凉,当下泛起一毕心疼,只伸手静静搂住李玄清的脖子,似图给他一些安慰。李玄清感受到了秦子衿意图,心中一暖伸手将她小小的身体拥进怀里,半晌无言,只是微微扬起的嘴角显示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李玄清修炼的功法似乎对秦子衿的伤势极为有用,几日之后子衿已基本痊愈,只需静养些许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便从李玄清的摇光殿搬回到自己的萧剑阁,总不能老占着他的房间不是?况且他那那张硬邦帮的白玉床,真心说不上舒服。搬回来的第二天上午,秦子衿刚修炼完毕,就接到牛皋发的传音符,说撞伤她的那个女弟子送了灵果过来,就在前头的广场上等着,想向她陪罪,问她是见还是不见。秦子衿对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人虽无怨恨之心,但这样莽撞的人,她还真不想与之有过多的牵扯。考虑到她是自思过涯请假过来的,便回了信给牛皋,以静养为由拒绝了她,只收下了礼物以免她心下不安,给将来进阶造成心魔。
传符信发出没一会,剑箫阁就飞来了一只仙鹤,红顶子白毛,她认得这是牛皋的灵宠。鹤嘴里衔着一只竹蓝,蓝子里装着各色灵果,相必便是那便是那师姐的陪礼了。秦子衿接了蓝子,从里头拿出个大果子塞进它嘴里算作跑腿费,这家伙使了长长的喙子两口就琢下了肚,然后发出一声轻唳,扑腾着长羽恋恋不舍的飞走了。秦子衿看了看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