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她道:“你出生时,母后确实看见过你的胎记,你是如何将它弄没的?”
质问般的话语刚一落下,凉音的心里不由得便不屑极了,还以为她是在可怜自己,没想到,竟原来是怀疑。
于是半响才道:“只是一些暗色素而已,我暂时用毒弄没了。”
听及此,夏水月倒也没有多想,只是柔声着道:“你不怪母后昔年没有为你查清真相吗?”
凉音默了默。
“怪能如何,不怪又能如何?这并不是母后的错,母后身为一国之母,本就不该对儿臣们含有私心。”
她扬了扬唇,“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你二姐呢?”
“如今真相大白,儿臣已经十分满足,罚与不罚,全由母后做主吧。”
夏水月的眸里闪过丝丝意味深长,于是又闲谈了几句后,两人才终于分开。
回去的路上,街边的百姓们几乎都在谈凉音当年被陷害以及南云凉笙染上花柳的事,相比上一次,这次的事显然更加爆炸的多,原本上一次还有些不敢相信的人,如今算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
这一日,全城都在同情凉音。
可听多了那些同情的话,凉音似乎并没有多么轻松的样子,一回府上便躲回了寝宫。
依旧是窗户边上,欧阳子昱浅笑盈盈。
“怎么样?连当年的当事人都给我找出来了,厉害吧?”
凉音的眸光平平淡淡,倒也只是靠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小风景,只言不语。
欧阳子昱的眸光微暗了暗,忽然瞧见什么,他又悄悄弯下了腰,尔后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眼角。“有这么感动吗?莫不是终于洗清了那子无须有的罪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