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表明,杨彪绝对有鬼,姬溪深信这一点,所以他立刻认定,杨彪是在他面前做戏。不可否认的是,杨彪的戏做的很好,可无奈何,姬溪不信。
所以说,杨彪注定悲剧了,经此一事后,姬溪非但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反而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杨彪的身上。
然而百般查探之后,却没有查出杨彪一丁点的破绽。这天,张统急了,面见姬溪时直接说:“主公,先前几次对杨府的搜查早已打草惊蛇,杨彪已有防范,不若直接将他抓了吧,严刑拷打,不怕他不交代。”
姬溪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瞥了张统一眼,说:“抓,怎么抓,用什么名义抓?”
张统不假思索的道:“我等抓人,还要什么名义?”
张统的话无疑是大逆不道的,不过姬溪也没有训斥他,因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便是如此的无法无天,久而久之,部下有这样的无解也情有可原。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姬溪之前做事无法无天是时势所逼,而今收服了西凉,又立足了中原,关中大势新成,一切刚刚步入正轨,此时最需要的是朝堂和睦,百官齐心,民众心向,姬溪之前的独裁专断不可再用,否则便相当于自掘坟墓。
这转变是循序渐进的,姬溪无法对部下明言,是以只能善加诱导,所以听到张统的这番话后,姬溪语气平淡的说:“非常之时,方能行非常之事,此时显然不是非常之时,所以必须按规矩办事,凡事都要将证据,没有证据,决不能动手。”
“可是……”张统欲言又止。
姬溪说:“没什么可是,继续盯着杨彪便是,他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张统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姬溪坐在书房中,盯着手中的一封请柬喃喃自语:“许劭,你不好好的在你的汝南待着,跑长安来干什么?月旦评,你一儒生,有何资本品评当代英豪?嘿嘿,郑玄也来了,这是要让长安热闹起来的节奏啊。我好像记得,这许昭和杨彪的私教极好啊,而且,听闻杨彪之子杨修曾求学于郑玄,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嗯嗯,有意思,长安要有意思喽。”
郑玄和许昭,此二人姬溪都没有见过,他们入过仕,但现在都是布衣。虽是一介布衣,但他们的名望却是实打实的,特别是郑玄,其在天下士子们心中的重量,比之蔡邕亦不遑多让,此二人几乎可以算的上当代儒学的泰山北斗。相比之下,姬溪对那风头很盛的许昭没什么感觉,在姬溪看来,如许昭这般人,跟后世的那些八卦记者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